若是她这次没问的话,他是不是打算等昭昭十八岁的时候再说?
温嘉月深吸一口气,怎么会有嘴严到这种地步的男人!
见她不说话,沈弗寒问:“你觉得不够?”
温嘉月还没开口,他自顾自道:“是不太够,等回京之后,我再给她两间。”
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四间铺子,温嘉月已经傻眼了。
沉吟片刻,沈弗寒道:“昭昭还小,以后赚的银子都会交给你。”
温嘉月神色复杂地望着他。
上辈子她只有侯府里的月例银子,不过她原本就不常出府,也不出席宴会,自然不需要花什么钱,所以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这辈子需要打点的事多了,她便将嫁妆和聘礼拿了回来。
只是坐吃山空,这些东西迟早会有用完的一日。
她又不敢贸然置办田产铺子,担心亏损,也怕沈弗寒追问起来,她不知如何解释。
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沈弗寒竟主动给了她四个铺面的进账。
这辈子和上辈子,真的很不一样。
她变了,是因为死过一回,心态不同。
沈弗寒为何会变呢?
难道,她的变化也会给沈弗寒带来变化吗?
温嘉月从未深思过此事,只是潜意识里觉得有些道理。
见她一直不说话,沈弗寒问:“你怎么了?”
“没、没事,”温嘉月回过神,“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顿了顿,沈弗寒道:“只要你能守住这些银子便好,若是不行,再交给我保管。”
温嘉月点点头,她的猜测竟是正确的。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
马车外的喧嚣似乎也远去了,一直慢悠悠行驶的马车忽然加快了速度。
温嘉月没有防备,差点摔下去。
沈弗寒立刻伸手扶稳她,问:“有没有事?”
温嘉月惊魂未定,摇了摇头。
沈弗寒移开视线,冷声质问:“谁许你突然加速的?”
车夫连忙解释道:“前头的几匹马忽然快了起来,老奴为了追上,不得不加快速度,还望侯爷赎罪。”
沈弗寒掀开厚重的毡帘看了一眼,马蹄扬起的尘土扑面而来。
他闭上眼睛片刻,这才有机会打量四周。
已经出了城,官道上只有他们一行人。
走在前面的凌鹤还在不断挥舞马鞭,速度越来越快。
沈弗寒淡声道:“派人和凌鹤说一声,慢一些,还有,回府之后再赏五个板子。”
马车的速度很快便降了下来。
温嘉月小声问:“这就要打五个板子了吗,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沈弗寒冷哼一声。
原本凌鹤深得他心,可是最近办的事越来越不像话。
若是再不小惩大诫,谁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过思来想去,或许还是没有成亲的缘故。
想到这里,沈弗寒道:“回府之后,你替凌鹤多看看府里的丫鬟,让他尽早成亲。”
温嘉月一点都不愿意。
“他性子闷,不爱说话,说一句话能把人气死,除了会武和长相英俊这两个优点还像回事,别的一无是处,我觉得没有姑娘能看得上他。”
谁乐意跟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她已经是前车之鉴了,干嘛还要把别的姑娘往火坑里推。
她可做不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沈弗寒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他怎么觉得,她似乎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