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孝敬,您的吩咐他办得漂漂亮亮。”
梁延章磕了磕烟灰儿,“老郑,你在老宅干了半辈子,老二和老三哪个厉害。”
“我认为三公子更胜一筹。”
“我也认为老三厉害,至少老二翻不出我的手心。”梁延章意味深长笑,“不过老三再如何厉害,小的也斗不赢老子。”
梁纪深掐了烟,走出天台,在楼梯口迎面撞上老郑。
“郑叔。”
“三公子没休息吗?”
他苦笑,“心里不大痛快。”
“梁董和纪夫人不是夫妻了,也终究是亲人,有您在,梁董不会薄待她。”
纪夫人。
改口挺干脆的。
梁纪深似笑非笑,“借郑叔的吉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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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肩而过之际,他笑意一收。
老郑察觉到一阵阴森感,凝视他背影。
姚文姬说过,幸好老三的母亲是纪席兰。
换一个有道行的女人,起码不拖累他的,他坐镇中海,现任夫人坐镇梁家,梁氏集团的根基会坚若磐石。
二房很难下手。
然而纪席兰蠢,只懂吃喝享乐,白白浪费了老三的好身份,好势力。
二房下手简单多了。
如今老三背负了一堆重担,儿女情长又分心了,他急于撇清纪席兰,证明他退缩了,在权衡保不保梁家。
只要他不保,二房得逞的概率更大。
老郑熄了客厅的灯,下楼直奔车库。
最角落的一辆车降下车窗,徐徐的晚风卷着烟雾飘出,男人那张脸在一片混沌中变得清晰。
老郑弯腰,“梁董觉得您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梁迟徽轻笑,“嗯。”
“我在书桌看到钱庄经理的名片了。”
“老三谨慎,我猜到他会找父亲求证。”
“梁董会起疑心吗?”
“这些年,我表现得毕恭毕敬,唯命是从。”梁迟徽叼着烟,一副桀骜戾气,“父亲太信任我了,对我没有疑心。他盲目自信姜是老的辣,驾驭得了我。”
老郑点头,“商场如战场,自负是大忌。”
梁迟徽把烟头抛出窗户,“过几天我有喜事。”
“喜事?”
他笑了一声,“郑叔,在母亲面前多美言。”
“您要带女人回家了?”
“也许吧。”
老郑自然高兴,“是哪家的姑娘?”
“仇家的姑娘。”
“什么?”
梁迟徽系好安全带,“我先回公馆了。”
车在夜幕下扬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