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月难以置信,“怎么他家都快灭绝了还不见人?”
望夏道,“他被百川学院退学后一直在酒楼饮酒,没回过家。”
沈溪月不为所动,低头想了想,忽然眸光一闪,吩咐道,“去柜子找出一枚鸡心形的香囊,明日好好过个节,再去寻他。”
此刻屋内的几位下人都是公主府带来的,目前没有什么利益冲突,自然都是向着沈溪月的。
如今听到沈溪月还要去找那白知行,包括望夏在内忍不住要劝沈溪月。
偏生话还没说,就有丫头来喊开饭了。
沈溪月示意她们安心,便起身出去,吃了饭,还有林之傲那桩烦心事,明日才得好好过节。
厅上摆着一桌丰盛的晚饭。
这本是打着给孟家人准备的名头,悄悄为沈溪月父女俩的计划而准备的庆功宴,虽然只有三人在庆祝。
但足矣。
几人享美食闲话着,沈溪月看到厅外有个小厮驻足许久频频往这望。
她知道是林之傲的人,他果然按耐不住了。
沈溪月慢悠悠吃了个饱才起身出去,这时沈多银和沈宗越还喝着小酒。
见到小厮把沈溪月领来,林之傲关心道,“孟氏的事大哥哥已经听说,你放心,那什么白庄头不会有命出来的。”
沈溪月配合着林之傲的关心,满眼感动屈膝一礼,“多谢大哥哥。”
林之傲示意沈溪月免礼,招呼她坐,又关怀地问道:
“既然解决了事得快些启程回京,你说要沈家家财这事可有眉目?若是没有,怕是来不及了。”
沈溪月心下笑了笑。
快些回京,一是因为算算日子小日国太子快到京都了是吧?二是给她加压,暗示她快些行动才是?
沈溪月面上也笑着,满眼放光看向林之傲,“今夜或许就是个好机会!”
夜里,热腾腾乱糟糟的黄宅已静下,而沈宅却吵嚷起来。
鎏溪院入了贼,沈家大半下人护卫都围了过去。
剩下小半人都在前院书房那,因为有人闯入的动静。
而受伤的只有嘉正居里的林之傲。
家主沈多银醉酒在呼呼大睡。
翌日起来,沈多银一一过问,就是没问候林之傲。
因为林之傲从书房逃出来后,自以为无人看见躲回院偷偷自个上药。
他不让人知道他受伤,反而去关心他,那不是伤他心吗。
沈溪月和沈家人在祠堂祭祖后,满怀期待走进嘉正居,只见林之傲手臂缠着白布,上头映出的红很大一片,很是醒目。
沈溪月把心下的欢喜藏得好,面上一脸担忧,“大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无妨。”林之傲轻启泛白的唇瓣。
“我给大哥哥看看。”沈溪月边说着边要给林之傲把脉,“大哥哥伤成这样,那,那事成了吗?”
林之傲虚弱冷笑一声,推开沈溪月。
他堂堂一个长公主的儿子都败在不知名的野护卫手下了,多么耻辱。
而她沈溪月果然是个白眼狼,此刻竟只顾着关心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