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洁冷冷看了眼郭庆,目光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郭庆这人他一向不喜欢,觉的对方城府极深,自己压根看不透,更别说掌控住了。
闻听此言郭庆也不生气,依旧带着那副标志性的淡淡微笑。
“诸位大人稍安勿躁,即便朝廷真的派钦差来,事情也没你们想的那般糟糕。”
“郭大人有话请直说,这都火烧眉毛了。”
江云树连忙对他拱了拱手,他现在最为着急。
“诸位不要忘了,我等所处之地时辽云,且不说背后有田家支持,如果我们抱成一团,钦差来了又能查到什么?
难不成还真能将神龙给叫出来当面询问不成?这等玄奇之事,本就是无根无据,我们死不承认,他又能奈我们何?
无非就是追究克扣漕银一事,到时我们随便找个理由,再发放下去也就是了,朝廷还真能因此杀我们的头不成?
再不济,田家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听完郭庆的一番分析,龚洁等人眼睛俱是一亮。
是啊,他们之所以如此害怕,可不是因为克扣漕银,而是碑文中说他们的行为损伤了大庆龙脉。
钦差再厉害,难不成还能找出证据出来不成?
他们这些人,几乎掌控了整个辽云官场,只要众口一词,任凭钦差的本事再大,也就想将他们怎么样。
除非朝廷真的不管不顾,强行将他们拿下,可背后的田家会答应吗?
这些年他们和田家早已融为一体,如果他们都被抓了,对田家而言也是个巨大打击。
“妙,还是郭大人才思敏捷,对,只要我等咬死不说,派谁来也没用。”
龚洁深深看了眼郭庆,脸色稍微好看了些,但依旧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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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了,除此之外,那些书生和百姓的悠悠之口怎么办?这几日本抚可是一直不敢出门上街,被戳着脊梁骨骂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听到此事,郭庆的眉头稍微皱了皱。
“抚台大人说到了点子上,郭某觉的此事十分蹊跷,这些书生背后定然有人在指使教唆。
幕后主使估计和祭祀龙王事件有关,恐怕这就是专门针对我等的,此人定然在辽云,必须要尽快将他查出来。”
龚洁一脸杀意。
“若是让本抚查到是谁,定要将他挫骨扬灰!此人能将事情筹划的如此周密,不露丝毫破绽,足以见得非一般之人。
本抚倒是觉的有个人很值得怀疑。”
“何人?”
江云树立马追问。
“鱼小郎君!”
“什么?他?抚台大人,您为何会怀疑他?”
江云树他们都很惊讶,这个名字他们早就如雷贯耳了,自问从没得罪过对方,他为何要这么做?
“鱼小郎君本该在京城才是,为何突然来了乐昌?碑文的内容暂且不谈,但行文辞藻却十分华丽,没有一定的才学是写不出来的。
且能布置的天衣无缝,若是乐昌来了这样的人物,我们又岂能不知?
只有这位神秘的鱼小郎君,谁也不知他的真正身份,就算出现在我们眼前,也是无法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