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挽起的笑容僵在脸上,稍作片刻,才又勉强牵唇,“不管怎么说,还是麻烦你了白医生。”
拿到药方自办公室出来,形形色色的人同楚暮擦肩而过。
之前每次来医院,都有庞拓保驾护航,连缴费一事都是他在手机里操办,将军只记得去药房直接拿药的流程。
它轻车熟路将楚暮带去大厅,走向一张空闲的座位。
广播中正在叫着取药人姓名,将军以为只要同以前一样,在这里坐着等待就好。
楚暮手指摸到那张椅子时,心里说不出该作何感想,“将军,我们还没去排队交费。”
将军歪着脑袋瞅她,它不懂人类世界的复杂,更不懂为何楚暮最近总是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女主人好像没有以前快乐了。
将军哼哼唧唧凑上前,趁着楚暮蹲下来摸它脑袋的功夫,将军戴着嘴套的下巴安慰般靠上她的肩。
楚暮侧过头,脸颊在将军眼睑轻蹭着。
仅不过一年时间,她的生活怎么就被霍占极全然占据?每一个场景,每一次细节,似乎都脱离不开他的羁绊。纵是楚暮拼命想要规避、逃窜,却总有那么一些人或事在不断提醒她:那个男人,早已于她的世界无孔不入。
——泰国最北部边境。
说是要到美赛,霍占极也不过只在这里接洽了两日,就经口岸前往一河之隔的大其力。
夜幕笼罩下,这片军阀割据,毒品泛滥的金三角地带,一度曾令外界谈虎色变。
“占哥。”
况子快步从茅草屋的门外走进来,这里地理位置偏僻,却是森野园林中最独特的建筑,“妙坤来了。”
况子话音刚落,一阵脚步声已踩着实木楼梯杂乱无章的上到二楼,霍占极坐在窗边,修长好看的手指勾起烧在炉上的茶壶,对方乌泱泱带着大批手下,各个胸前都明目张胆挎着步枪。
“霍先生。”妙坤进来后见霍占极身边就光站着庞拓和况子,竟是身单力薄前来。他脸上露出笑意,却并未放松警惕,“好久不见了,我的老朋友。”
霍占极能说一口流利的当地语,他慢条斯理倒上一杯新茶,冷冽的唇瓣在橙色的灯光下扯出几许弧度,眉宇间却又瞧不出更多神色,“妙坤将军,请坐。”
妙坤见他将手里那盏茶不紧不慢放到桌对面,犹豫片刻,还是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霍占极并非什么善茬,他虽早已退出缅甸市场,却仍有不少尾巴在大其力暗藏,妙坤获悉他此行的目的后,自然不得不防,“霍先生,你该比谁都明白,你要的东西,我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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