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想到霍云裳的现状,还有黄伟落他手里会怎样,她并没关注过后续。
即便如此,楚暮仍不敢妄下定论,“我不知道。”
霍占极扬起眉角,笑容很浅,男人未再多言,边脱下衬衣,边往浴室而去。
右臂上,细腻缝合的伤口恢复很好,可那道为她留下的疤,却如曾被她咬出的那个牙印一样,会永远伴随他。
楚暮握紧掌心那张糖纸,她没打算扔,而是把它收集了起来。
感受着舌尖浓香的甜味,楚暮掀开被子躺入被窝。
枕头底下压着的手机,在遇上黄伟那晚就摔坏了钢化膜,后来是被霍占极亲手换好新的保护膜后,他才完好无损还给她的。
霍占极对她越好,楚暮才越觉得自己这条路是走对了,一旦有了这样的自我安慰,便可以不用内耗在当初的抉择中。
就在这时,男人随意扔弃在床头柜的电话,蓦地响起一阵来电铃。
声音愈渐充斥四周,填满卧室每一个角落。
浴室里隔音很好,花洒的音量传出来已经细微得可怜,霍占极更不可能听见他的手机在响。
楚暮眼巴巴等着铃声自动挂断,她从不会乱碰霍占极的东西,特别是手机这种隐私物品。
哪料,对面似乎有什么急事,前一秒通话刚断,后一秒紧跟着又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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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占极?”楚暮试着拔高嗓子提醒他一句,“有人给你打电话了。”
无人回应,除非她走过去敲门。
可那也于事无补,不还得等霍占极洗完澡才能出来。
楚暮索性不再管,铃声循环好几遍才算彻底安静。
没过几分钟,萧管家那边接到老宅电话,匆匆上楼来敲主卧门,“霍爷。”
楚暮循声打开房门,萧管家毕竟是个男性,不到万不得已,他一般避讳着从不敢靠近楚暮住的这间屋子,“太太,霍爷呢?”
楚暮听出他话里颇为焦急,联想到先前几通来电,她猜到定有什么重要事情发生,“他在洗澡。”
“太太,您也赶紧准备一下,等下要陪霍爷回趟老宅。”
“萧管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萧管家不好先一步透漏口风,“您快收拾。”
楚暮没再追问,她以最快的速度摸去衣帽间换了身行头,出来时,萧管家怕她眼睛不方便,仍是毕恭毕敬站在门口没走。
楚暮取下衣架上的挎包,将手机和充电线一并塞了进去,她每次去哪儿,那支钢笔永远都会随身携带。
只不过今早她把笔袋拿去洗干净晾晒,这会儿还没来得及装好。
萧管家见她从挎包夹层取出那支精美的钢笔,水晶灯照射下,金色的笔身泛着璀璨微光。
萧管家之前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就觉格外熟悉,这次再一看,越发感觉肯定在哪见过。
“太太,您手里这支钢笔,能让我仔细瞧瞧么?”
楚暮正欲挪步去阳台取回笔袋的玉腿顿住,“怎么了?”
“我好像……”
萧管家话音未落,浴室门突然拧动,霍占极擦着头发从里面信步走出,男人身上套了件深灰浴袍,腰带松散斜系,浑身的姿态慵懒肆意。
楚暮扭头望向霍占极那边,身子便也下意识微侧,刻在笔帽上的字体好巧不巧被眼尖的萧管家猛地睨见。
他直勾勾盯着那个字,心里一再确认,由于难以置信,便就吃惊到脱口而出,“太太,您为什么会有霍印……霍三少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