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毫不费力就被掌握,后腰,再度环上那只精壮的手臂,霍占极一把将楚暮带入怀里,男人弯唇,似笑非笑道:“养不熟是吗?狼心狗肺的小东西。”
“你……”她咬牙,耳朵红透一片,初吻没了,又羞又恼,却没忘记自己中媚药的事。
楚暮最后的记忆只依稀停留在跌入游泳池的画面,她不敢再往下想,更不想去认为,他方才令她差点溺亡的那一番举动,是为了逼她彻底从药物中醒来,是为了救她。
“你……放开我。”
楚暮伸手推了一把,这才赫然发现,自己外衣竟是被解去了,衣摆漂浮,只有两边袖子穿在肩上。
她慌慌张张拽过雪纺衣,拉拢后没脸再在霍占极面前逐一扣上,只用五指捏住纽扣,裹紧身前的暴露。
今晚,丢死人了!
拿块豆腐自杀得了!
楚暮摸到池沿,扶梯正好在旁边,她逃也似的攀爬上岸,不知为何竟有些体力不支。
没走几步,腿脚便蹒跚起来,仿佛踩在棉花上。
“救我一下!”
她本能的呼喊,头晕目眩感袭来,身子不由朝后一栽,楚暮晕倒前一刻,好在真的落入了霍占极的怀抱。
男人轻挑浓眉,这女人,还真拿他当靠山了?
夜已深,二楼主卧。
身穿白大褂的周继清理完楚暮脖子上的伤,又替她打了一针,这才收起医药箱,慢条斯理脱下套在长指间的医用手套。
他从床沿站起身,扶了扶架在高挺鼻梁上的银框眼镜,一双深邃的眼眸透过镜片,饶有兴致的看着沙发上,那位已经冲过澡,这会儿穿着件宽松的黑色浴袍,正优雅沏茶的男人。
大晚上喝茶,也不怕睡不着。
周继提脚走过去,坐到霍占极斜侧,他凌厉的目光紧盯着男人红肿的嘴唇,以及霍占极散漫微敞的领口处,那些招摇过市的暧昧吻痕。
周继好笑的勾唇,“被修炼千年的女妖精缠上,还俗了?”
霍占极手持镊子,手法娴熟的替周继温杯,答非所问道:“她怎么样?”
唐僧居然也会关心异性?
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
“别告诉我,你想玩儿真的?”
霍占极执起跟前那盏精致小巧的陶杯,唇角勾勒,狭长的凤眼高深莫测,“你可知道,我娶的这个女人,是谁的女儿?”
周继眸光微顿,“谁?”
霍占极深谙的眼锋,轻抬后,直逼向他,“楚天河。”
闻言,周继镜片下的眼睛,睁大后,又危险眯起。
默了半晌,他阴骇的神色中,一点点透出嗤笑来,“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