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男人语气露出狐疑,接话时没有半分犹豫。
霍云裳重复道:“楚暮。”
“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他顿了顿,便就毫不在意的道:“没什么印象了,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怎么,她说认识我?”
霍云裳听季明佑口吻平平,声线连个多余的起伏都没有,她心里的顾虑逐渐被打消,想来是自己多疑了,“没,随便问问,你不认识就算了。”
饭后,霍占极并未过多逗留,拉着楚暮从北苑的喧嚣里走出来,晚上这里还有冷餐酒会,他不打算再参加。
王叔的汽车直接开到老太太院门口,庞拓明目张胆的坐在副驾,由于车窗贴着防偷窥膜,外人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方才酒桌上推杯换盏之间,霍家那几位平辈,象征性敬了楚暮几杯酒,她当时没觉得红酒后劲会那么大,一上车就晕晕乎乎。
霍占极轻松坐着,身旁一颗脑袋陡地撞到他肩头。
男人漠然扫了眼,面无表情将她推开。
楚暮额头磕到车窗,疼地拧了下眉,她挺起腰板,才过片刻,身体支撑不住的软向座椅,又顺着真皮靠垫滑下去,挂到男人身上。
庞拓目光探向内视镜,见霍占极眸色已现阴寒,男人刀削般锋刃的浓眉几不可见的蹙拢,一流的骨相却透着谁都无法亲近的疏离冷漠。
庞拓深知,他家老大这时的表情才是最真实的。
到了溪园,楚暮双臂环紧霍占极的脖子,整个人已经完全像只树袋熊一样黏住他。
她喜欢闻他身上的味道,潜意识趋势下,那种主动贴近,是无法自控的。
霍占极俊脸暗沉,颈间像缠了条怎么都甩不掉的围脖。
庞拓推开车门,正打算坐另一辆车子离开。
霍占极突然冷声叫住他,“把她抱走,丢床上去。”
庞拓一愣,这……不太好吧?
他知道占哥最讨厌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可楚暮毕竟是实打实法律承认的霍太太。
庞拓心有余悸,又不敢违抗命令,最后只好硬着头皮绕去后座,拉开门。
楚暮娇瘦的身子全倾在霍占极身上,微睁的眼帘蓄积着迷茫,她仰着坨红的俏颊,眼周也似是染上桃花,“霍占极……”
她不由地笑笑,舌头有些打结,吐字却还算清楚,“你这么谨慎一个人,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过敏秘密告诉我?就不怕我转头告诉别人吗?”
她抬起食指,凭感觉点到他薄凉的嘴角,笑着摇了摇头,“我不相信你能这么轻易在人前暴露自己的弱点,你就是想利用我,虽然,我还没猜到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你得加钱,必须再加500,不然,我真要翻脸了……”
她思想跳脱过快,到后面已语无伦次。
霍占极垂眸睨着女人醉醺醺的脸,她下巴小巧尖细,将五官衬得棱角分明,抬起头时,天鹅颈完美拉伸,被他种下的草莓印泄出几丝斐然春色。
这女人,心思细腻,肚里掂着一杆秤,嘴上却一句话不说,揣着明白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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