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叠起盲杖,推门而入。
霍占极仰坐在沙发里,眼帘微掀,浓眉间压着一道阴戾。
他神色并不显轻松,额头冷汗遍布,喉结轻滚间,霍占极难受地闭眼,性感的下颌线绷紧,骨相如刀刃般镌刻。
立在男人身边的庞拓,见楚暮进来,弯腰放下手中的白色药瓶,“楚小姐。”
庞拓颇为凝重的解释道:“霍爷花粉过敏,刚服过药,需要缓一阵。”
楚暮寻着声音来源侧首,“他有花粉过敏症?”
“只有栀子,一接触就命中要害。”
楚暮缓慢地走过去,心底疑惑更甚之前,既然是去公司开会,在明知过敏源是什么的情况下,霍占极手底下的人,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规避,又怎会疏忽大意至此?
恐怕,出门开视讯会议是假。
至于这男人具体去了哪里,不该是她需要过问的事,“我能帮到什么?”
见这女人遇事沉着冷静,不多嘴不多舌,霍占极抿成一线的薄唇微动,眸色泛着异样的猩红,“坐过来。”
楚暮本就走得很近了,听他下命令,她弯腰摸到沙发坐垫,屁股还没坐稳,胳膊就被身旁一道重力拉过去,陡地满抱入怀。
庞拓见状,脸上的表情比楚暮还要夸张,急忙背过身,怔怔望着高悬的房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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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占极一张绝俊的侧颜,紧贴楚暮颈窝,她身上婴儿的淡奶气息,令他仿佛有一种回到儿时的舒适。
男人鼻息微沉,滚着喉结漠声道:“霍家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几时出去,又什么时候回来,都会有人知道。”
楚暮面红耳赤,加快的心跳如擂鼓,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才来分析他的话。
“你想说,你栀子花过敏的事,是个秘密,不能外泄?”
不想她竟一点就通,霍占极唇角微微挑起,男人带着温度的双手,抚在她纤细的后腰处,起先还算安分,不消片刻,修长的指头却从她衬衣底下钻进肉里,一路沿着脊椎滑到内衣排扣上。
楚暮大惊失色,他当庞拓透明吗?
“你做什么?!”
霍占极尚未恢复体力,怀里的女人跟条泥鳅一样开始挣扎,他快要控制不住,索性翻过身以重量将她震下。
“帮我……拖延一点时间。”男人语气是少见的虚弱。
说着,菲薄迷人的唇瓣,凑近女人白皙细腻的脖颈,攫住一片嫩肉,吸吮。
楚暮双颊爆红,亦如烧开的沸水,她被霍占极缠搂在怀里,胸前塑型的内衣,也突然像是空掉一般松开。
楚暮杏眼圆睁,这牺牲,未免也太大了?
她眼角下意识瞟向庞拓,那男人还在望天,耳朵却偷摸动了动。
楚暮又羞又恼,胸腔怒火集聚,脾气已然濒临爆发点。
然,就在她险些因失控而翻脸时,身上的男人突然适可而止,似什么都没发生过那般,起身跌坐回原位。
霍占极往后仰身,闭目,一只手按向额头,眉宇间苍白未散。
楚暮衣发凌乱,小脸儿气鼓锒铛。
这跟拖延时间有什么关系?
恼恨的咬牙,想要讨个说法的念头才刚起,门外,便有人上赶着来替她解惑。
“占哥。”霍长风敲了敲门,“北苑陆续来客人了,今天又是大伯母的祭日,二伯让我过来喊你,我们这些小辈要先去祠堂上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