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风收录她的残魂，化为诡异，却不经常召唤她出来。
三番两次出来之后。
龙霜便猜到了宁风留她在符中的用意。
“也好，此处灵气甚为充沛。”
龙霜心中暗道：“我或许能在此存留久一些。”
不过很快，她就自嘲自己这个想法。
“生而为鬼，留存太久又有何用？”
是啊，在这种不见光日的地方。
就算能够存留意识百万年，又有什么用呢？
终究不过是此界的一颗尘埃。
总不能见天日。
也没有亲戚朋友之情。
“跪下。”
宁风冷冷道。
“是。”
龙霜从来没有想过拒绝，她也早有心理准备。
撩起长袍，款款跪下。
宁风却没有在理会她，而是将灵酒再次撒于地下。
“今日我以龙霜祭奠，了你半生幽恨。”
仙羽宗追杀燕归倩，乃宗门之规，龙霜虽非主事人，但却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就算她没有责任，也必须要给出一个交代。
这是原则。
唯有以她之魂，忏悔长跪。
方能抵消宁风心中对燕归倩那一丝亏欠。
“你就在这里跪着，直到神魂尽灭。”
他对龙霜道。
“是。”
龙霜垂首，面无表情。
但目中，竟然也有一丝红润。
宁风却没有再说话，一个人独自喝着闷酒。
直到一宿过去。
瓶空酒干。
他才长身而起。
正准备遁出地面。
龙霜却突然喊住了他。
“主人……”
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似乎充满着畏惧。
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不可言状的恐怖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