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接着深吸了一口气:“算了吧,祝你好运。”
眼看着苏韵也走远,张洋心中的疑虑倒是没有消失,只是低声朝着身后问道:“苏韵以前就那么奇怪吗?”
年徽言微微摇头:“我不知道,我和苏韵姐不是很熟,不过我印象里她好像不是这种喜欢说话说一半的人,毕竟她从来都是雷厉风行的,刚刚那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太不像她了。”
张洋摸了摸下巴:“而且,她刚刚对我说的那番话和露出的那番表情,好像也有格外不同的意思一样,奇怪了,这里让人看不透的东西真是越来越多了……”
张洋当然有很多事情看不透,毕竟就在张洋决定稍稍放松心情,看一会舞蹈节目的时候,苏韵已经快步来到了会场中一处偏僻的角落,躺在了沙滩椅上,看着周围没人靠近和接近,苏韵才有些无可奈何的揉了揉眉心。
这时候,苏韵身后一名身材最为高挑、还带着口罩的女随从低声问道:“您还在担心那个姓张的吗?”
苏韵皱了皱眉:“还要我跟你们说多少次?我不担心他,我担心的由始至终都是局势而已。”
“这就像是在玩一场注定不能失败的天平游戏,为了保持天平不向某一边倾倒,就得一点一点往里面平衡货物的质量,这样做虽然效率慢,而且换汤不换药,但好歹能在尽可能长的时间内维持天平的稳定。”
“但那个张洋是个例外!”苏韵看着正在人群中专心欣赏舞蹈的张洋,已经忍不住咬了咬手指甲,“他就像是一块没有任何预兆、也没经过任何审核后就被粗暴扔上天平的砝码,不管他最后的结果会偏向哪一边,滨海集团如今本就岌岌可危的平衡都将崩溃。”
“而崩溃进一步带来的,就是内部大乱斗,到时候整个滨海集团可就彻底完了。”
那个女随从恍然大悟,毕竟她们是不可能想得到这么远的未来的,此刻她们也不由得敬佩苏韵的高瞻远瞩。
“可惜,那个张洋十分的顽固。”女随从微微叹气,“明明我们之前都已经那么尽全力的警告他了,最后甚至还当面给给予了他最严重的警告,让他返回森南省,可是他却完全听不进去,也不知道这滨海市到底是有什么吸引了他,让他愣是要冒着生命危险来参加论坛。”
没错,之前三番五次给予张洋警告的,便是苏韵,包括在千钧一发之际两次替张洋解围的,也是苏韵的人。
“那伙人看起来已经等不及了,他们的行动近期应该就会提速。”苏韵神色凝重,“咱们必须得在这之前想出办法,绝对不能让他破坏滨海集团的平衡。”
就在这时,那个女随从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转而在苏韵耳畔附耳说道:“要我说,小姐,如果实在是没办法让那小子知难而退的话,集团的平衡就注定要被打破,所以与其让那小子落到对面的手里,不如说服他跟我们合作,这样就算是到了最坏的结果,我们也能争取最大的利益。”
“你说的有道理。”苏韵皱眉凝视着张洋的方向,“但我目前还不够信任他,他表现出来的特质也还不够让我把这么重要的未来托付给他。”
最后,苏韵下了结论:“再等等,再看看,再观察观察,这样最后,再做出决定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