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珍丽攥着被抓乱的头发，脸上妆容糊成一团，像是个小丑，茫然的表情出卖了她，显然她没有听出丁淑兰的意思。
但陶合心里打了个突突。
他再次仔细看郑致远，终于他看出了些端倪。
戴着眼睛的年轻男人手里提着个公文包，黑色皮包外面有一串字：政治协商委员会。
政协的人？
陶合严肃的表情微变，语气和缓道：“老先生，您认识政协的郑主席吗？”
他这话一出，场上几个人表情忽然不对了。
郑致远来了兴趣，微微坐直问道：“你认识郑致远？”
见他知道郑致远，陶合心里一定，果然是政协的人。
他当即道：“我见过郑主席，聊过些事情。”
“哦。”郑致远意味深长道：“见过还聊过。”
“对。”陶合脑袋点到一半……
郑致远突然道：“那我对你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陶合低到一半的脑袋僵住了。
他缓缓抬起头，似是还没有反应过来，表情有些呆。
李秘书冷声道：“这就是我们政协的郑主席，不知道陶教授见的又是哪位郑主席。”
叶柔被逗笑了，捧着水杯，笑得像是偷吃到鸡蛋的小狐狸。
见她笑得身体乱颤，江辰挑眉，“很好笑吗？”
“好笑。”
装逼立刻就被打脸，太有意思了。
严格不愧是陶合的好兄弟，立刻找补道：“陶教授的意思是，早就想和您见见聊聊了。”
郑致远根本没搭理他，气氛一时又沉默了下去。
钱辉看傻了。
他一时之间脑袋有些乱。
所以叶柔外公是政协主席，正国级干部，怪不得，纪校长这么淡定！
有这背景在，谁敢动这小祖宗。
一时之间，地位颠倒。
陶合、严格和蔡珍丽知道摊上事了，脸色一个比一个沉，像是突闻噩耗，瞬间变得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