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本来都要下班了,当下二话不说,立马找了相关人员一同走,去了五村集镇,先是直接在国营饭店里找到了廖师傅。
一阵盘问后,确认情况属实,又立马找了老蔡头。
然后,两人都没到吃晚饭的时候,就被带走了。
刚回到镇上公社里被问讯时,老蔡头还侥幸。
只是挪用公款,这不算什么,没有太大的错误。
是啊,一个村长,绞尽脑汁想让全村人发财,日子过好,只是一不小心走了岔路……也不算岔路,时运不济,能怪谁?
手段的确不对,可万一这事成了,他就是村里人的英雄。
且时运不济,也是因为大势所趋,今天的报纸明明白白的。
谢强军问人要了《华东日报》看,又立马打电话去问了酒厂,确认情况属实,可这又怎么样——许灼会没想到?
“这黄鳝的事,你怎么说?”
没错,这才是真正杀手锏。
黄鳝的事,账本造假,对下剥削,对上欺瞒,简直就是横行霸道。
当然,廖师傅也有解释,说是菜篮子工程这里给的价格就低。
“是么?”谢强军立马让人去叫负责菜篮子工程的郑新国。
郑新国拿着账本过来的,直接把账本一放,所有价格明明白白,根本没压低多少,这后面还有廖师傅的签名呢。
另外,这里的钱,也的确有老蔡头一份。
廖师傅不是个傻子,这一刻还能不明白么?
自己这是被人做了阴阳账本,下了套啊。
于是,为了自己求活,他能做的选择就只能把事情往老蔡头身上推。
这也是压倒老蔡头的最后一根稻草。
老蔡头自诩聪明,直到蹲看守所都不明白,问题出在了哪里。
可这事结束了,公社就头疼了——村委书记、村委主任、村支书被拿走了,东蔡村账上一分钱都没有不说,还倒欠了一笔钱。
这个烂摊子怎么收拾?
这账上亏空的可不小。
老蔡头唯一做对的地方就是还算够义气,得来的五千块拿出三千,帮助廖师傅把高利贷给平了,剩下的则是他把问村里人借的钱给平了。
这样也算不错,就是整个公账三千多全没了。
至于他自己,还是比较硬的。
外债解决了,从黄鳝这里剥削来的钱全赔光了,虽然惨是惨了点,可因为公社里也有经营那么多年的人脉,求了求情,蹲三个月就行。
三个月,这都不算蹲,躲债去了。
职务什么的都被撤销了,党籍也被开除了,做官什么的是不可能了。
可这样已是很好。
许灼不管这些,他只知道举报信递交出去那一刻,一切尘埃落定。
他就牵着许若谷的手,一同骑着自行车并行着,来到国营饭店。
今天没有夕阳,天也乌沉沉的,隐隐有雷声。
到了饭店,才发现旁边的炒货店关门了。
“家里不会出事了吧?”许若谷有些担忧道:“妈可是比谁都勤快……如果是简单有事,许相也会在这照看……”
“吃饭。”许灼让她把车锁好,直接走进去。
进去之后便瞧见了张远超,招了招手,要了饭菜后,张远超便坐下来,说起了炒货店的事:“我还以为你知道了,你奶奶朱小英生病了。”
“什么病知道吗?”
“不清楚,就知道忽然昏过去了。”
“哦,那随便了。”
张远超也是知道许灼和老许家人恩怨的,告知后并不深入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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