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大人宽恕，一切都是这虞风和穆宇大人带头，我等只是随波逐流啊！”
一群人战战兢兢求饶，可李牧的目光却始终淡然。
“我没资格宽恕你们，不过……我可以送你们去找真正有资格宽恕你们的人！”
他淡然开口，旋即念头一动。
刹那间，三十余道剑意同时发动，直接贯穿了每一个人的金丹和心脏。
扑通！
一片神游强者倒下，浓烈的恐惧在城中蔓延。
“剩下交给你们了，打开城中地牢，看看有没有幸存者，清点剩余的守备力量。”
“另外……凡是和这三十名神游有关系者，皆杀！主动协助抵抗者，亦杀！”
“城中一切明确投靠过大月的势力，也一并灭之！”
铿锵的命令在场中回荡，带着浓郁的杀伐气息，令人战栗。
李牧的目光扫过广场上乌泱泱的人群。
众人噤若寒蝉，虽然有心求饶，可自身低微的修为，却令他们在李牧面前连开口都做不到。
刘荧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正欲开口劝说。
“至于这些人，应该只是被强行胁迫，稍微安抚一番，让他们各自归去吧！”
“尽快安排好一切事务，不要在这里停留太久，越快出发越好！”李牧轻轻挥了挥手道。
“是！我等这就去办！”
季晓霜躬身领命，很快就去安排起来。
刘荧露出微微吃惊的神色，这和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我还以为你又会大开杀戒呢……”
她赌气一般开口，目光望向远处那些不断朝着李牧激动叩首的低阶修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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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看了她一眼，目光投向西北方，似乎遥望着什么。
他缓缓开口道：“杀伐需要意义和理由，我不会无端挥动杀戮之剑，那毫无意义！”
“该死的人，我便会杀，不该死的人，我自然也不会刻意针对。”
刘荧好看的凤眉一挑，逼视般靠近李牧，质问道：“可东明城的那些人你就都杀了！”
李牧解释道：“那不一样，被人以武力胁迫，生死相逼……和自己顺势而为，不做抵抗是不一样的！”
“那也只是你所认为的，万一他们不是呢？”刘荧追问道。
“很容易看得出来，这些人衣衫褴褛，如猪羊般被圈禁在一起，如奴如仆，自然不可能是这些高高在上的神游们的同伙。”
“更别说此前还有不少凝丹修士监督着他们，这都是显而易见的。”李牧平静回答。
“可就算如此，你还是在以自己的判断，来决定他人的生死，你凭什么这样做？！”刘荧又一次问道。
“凭我手中的剑，凭我的实力！就这么简单！”李牧淡淡道。
这个世界的底层法则便是如此。
有实力，自然可为所欲为。
“有实力就可以轻易决定别人的生死吗？”刘荧的声音听起来在赌气。
李牧有些搞不懂她究竟在想什么了，这家伙简直像是在刻意找茬似的，似乎对他有什么不满。
不过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自己又在哪里招惹她了。
最终，他只是看了一眼刘荧，摇了摇头道：“你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