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建邦只是笑了笑。
他心知肚明，自己大势已去。
次日清晨。
一架私人飞机，突破云雾，飞往千里之外的京市。
*
许留夏一晚上没怎么睡。
聂桑送早餐来时，她一动不动的站在窗边。
“吃点东西吧。”聂桑开口。
许留夏侧目看向她：“死了吗？”
聂桑：“……”
“你这样真不利于胎教！”聂桑把食物往小桌上一放，前所未有的严肃。
许留夏摸了摸小腹。
“我的孩子，没那么容易学坏。”
“你知不知道，孕期情绪波动这么大，对孩子很不好？”聂桑紧蹙起眉。
她原本是想安排许留夏做一下产检的。
但老陈跟炮仗似的，一大早上骂了几十次野种该死，不该留下这种话。
聂桑也只能作罢了。
许留夏没接这个话。
不过她转身走向了聂桑带来的早餐，坐下就大快朵颐起来。
从知道沈寻死于他杀开始。
许留夏的情绪就不受自己控制了。
但吃饱还是得吃饱。
总不能饿着孩子。
聂桑见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许留夏吃光了早餐。
聂桑把餐具收出去时，正好老陈过来。
见到许留夏吃得这么干净。
很无语的嘲讽：“我就说她没心肝吧，少爷还在危险期，这会儿又高烧不下，她倒是吃得挺香！这是最后一顿，少爷醒来之前，不准再给她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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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孕妇。”聂桑淡淡道。
“孕妇怎么了？”老陈扯着嗓子吼。
“老陈，你就一点也没想过，那个孩子可能是陆总的？”聂桑见老陈这亢奋的状态，是真的担心，他就算不敢杀许留夏，也会找机会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一个脆弱的胚胎，想弄掉太容易了。
老陈一愣：“你也失心疯啦？她自己都承认了！！而且少爷那段时间压根没碰过她！”
“两个月前，许留夏在京市大剧院跳了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场，那天上午陆总陪着许珍妮去 医院做产检，下午本来有个会，他没参加，一直到晚上十点左右，他给我打了电话，提了离婚协议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我一宿没睡，脑子现在转不动，聂大秘书你有话直接说！”老陈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很不耐烦的说道。
“第二天我临时用了陆总的车，无意间在导航上，看到了他去京市大剧院的记录。”聂桑一字一句的说道。
“看演出嘛……”老陈有些没底气。
“你什么时候见过陆总去看许留夏的演出？”
老陈：“……”
“你能确保，那天什么也没发生过么？”聂桑继续追问。
老陈一副死机的表情：“可许留夏她自己承认了呀？！”
“她铁了心想离婚，怎么会让陆总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真说了，她还离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