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仅仅即将要火,是大火,爆火的那种啊。”
“唱功震撼人心,歌词更是秒杀我见过的所有古风类作品,已经完全做到了言之有物,而不是无病呻吟。”
“褴褛与彩绘,憔悴与泯灭,这格律,这队长,再加上有故事做支撑。”
“我我我……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简直古风神作啊。”
“这个戴着口罩靓仔,哦不,是大师,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而牵丝引线,配合着陈昂的歌词,进行演出的老人。
黄小灵口中的固执爷爷。
此时,听着陈昂的唱词。
感受着歌里,那种深情,那种陪伴与别离。
看着手中用一进一退,配合着自己一牵一引,陪伴了自己一辈子的木偶。
看着因为是《红泪怨》这出戏用的木偶。
自己点上去的那滴泪。
一瞬间,这位坚持不接受自己养大的孙女,任何一点馈赠。
只愿意靠着自己的手艺,养活自己,无比顽固的老人。
鼻子一酸,红了眼眶。
‘啪嗒’一声,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终究是带着那种难言的感情,落了下来。
正好打在木偶的脸上。
让她更显得明媚了几分。
这一幕,看得在不远处的曾为了逃脱木偶戏艺人的宿命。
而直接一声不吭远走,亦或者说逃离了家,逃离了爷爷的黄小灵。
‘呜’的一声,便哭了出来。
眼泪划过脸上的淡妆。
让这位一直以来,格外注意自己形象的‘绝世歌姬’。
哭花了脸。
可她并没有拿出纸巾擦拭,也没有从包里掏出化妆品补妆。
就任由眼泪这样流着,流着……
只是捂着嘴,不让自己哭的太大声。
这一刻,认为自己背叛了‘爷爷’的她。
在这首以爷爷与木偶的故事为题的歌曲下。
更加没有勇气面对这一切了。
而被所有人瞩目着的陈昂,突然转头,看向了黄小灵的所在的方向。
做了一个鼓励的手势。
自己毕竟是外人,老人与黄小灵,才有养育之恩,授艺之恩。
一切的问题,也都要他们自己来解决。
《牵丝戏》再好,也只是影子罢了。
做完手势后,陈昂便又又开始唱了起来,只要登台就要把戏演完,这木偶戏艺人祖祖辈辈,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守则。
也同样是所有艺术行业从业者的守则。
尊重观众,尊重艺术,也尊重自己。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对于那种老人与木偶超脱于现实,陪伴了一生的复杂情感,也用声音,演绎的更加深情:
“是你吻开笔墨,染我眼角珠泪。”
“演离合相遇悲喜为谁。”
“他们迂回误会,我却只由你支配。”
“问世间哪有更完美。”
……
“好!”一段唱完,预料中黄小灵的现身,并没有到来。
反而是一个举着自拍杆的的网红,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
等看到四周人的目光都看向他后。
并没有如普通人那般,不好意思什么的。
反而是,举起双手,完全不顾画面晃不晃,直播间里的观众,受不受得了,一边挥舞,一边还不知道从哪拿出一个大喇叭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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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我宣布个事。”
“今天,就在这,有神作诞生了,快来听啊。”
作为天生的大嗓门,再加上大喇叭的扩音,他的喊声,传出去很远。
甚至传到了广城塔里。
一些刚买了票,还有正准备买票,参观的广城塔的游客,都是一愣。
而后都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看着那围满了的一群人。
喜欢凑热闹的性子,再加上他们心中的好奇,让他们都停住脚步。
准备买票的游客,直接撤回了自己买票的动作。
甚至买了票的游客,也开始变得犹豫起来。
而后,一名广城本地的年轻销售,对着几名外地过来的客户,直接摆了摆手道:
“各位老板,咱们先去那边看看吧。”
“我是广城本地的,这烂怂广城塔,真没什么好看,上去了,一眼看去,都是各种建筑,没什么意思。”
“下面好热闹呢。”
听到这话,几名客户也是都是点了点头,一名有着些啤酒肚的老总,笑了起来:
“也对,广城塔就在这,又跑不了。”
“先去那边看看再说,看看到底是什么神作,能吸引这么一大帮子人。”
“把广城塔的风光,都给抢了。”
说完便直接转身。
售票处的工作人员,看着转身就走的一伙人。
而后,两伙人,三伙人。
最后不管是成群结队的,还是就一个人来的游客。
走的一干二净,他的脑子都开始宕机了,不可置信道:
“李长城那群人到底在干嘛。”
“抢生意都抢到门口来了,没有一点反应。”
“都特么是死人吗?”
而此时,正在人群中央的陈昂。
在这唱完第一段主歌,稍加停歇的片段。
眼里自动无视了越聚越多的人群。
只是看着黄小灵所在的方向,却还没有任何动静。
口罩下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一抹无奈。
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只是作为朋友的自己了。
他摇了摇头,想着脑海中《牵丝戏》的副歌,依旧是没有任何动作,为还没有现身的黄小灵,留着与自己配合的机会。
只是真假音开始切换,用一种无比惊艳的戏腔唱到:
“兰花指捻.红尘似水.。”
“三尺红台,万事入歌吹。”
“唱别久悲不成悲,十分红处竟成灰。”
“愿谁记得谁,最好的年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