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槐不紧不慢地将军帽重新戴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是协会军部对灭世者小组的组长,同时针对各类柴郡猫事件,有着直接处理权。”
“那是你们协会内部的事!别拿着鸡毛当令箭!”
少年怒火中烧,声音尖锐:“你今日如此无礼,擅闯我猎神者神坛,完全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还是先想想自己怎么全身而退吧!现在跪下来!磕头认错,我们便留你一条狗命!”
姜槐微微抬眼,目光如刀锋般扫过那少年,声音低沉而冰冷:“我最后给一次机会,到底有没有——”
话音未落,少年猛地抬手,眼中寒芒四射。
“不知死活的狗东西!!”
刹那间,无数灵魂从地面浮现,狰狞的面孔扭曲着,发出凄厉的尖啸,朝着姜槐疯狂扑去,仿佛要将他撕成碎片。
然而,姜槐只是轻轻一步踏出。
整座建筑瞬间剧烈颤抖,仿佛大地在哀嚎。
那些扑向他的灵魂还未靠近,便被一只只从黑暗中伸出的巨手牢牢抓住。
暗帝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低沉而疯狂,带着无尽的嘲弄与残忍。
那些灵魂在黑暗的包裹下发出绝望的嘶吼,随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生生吞噬,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大厅内一片死寂,只剩下暗帝的笑声在回荡,仿佛在宣告着某种无法抗拒的恐怖。
姜槐站在原地,目光冰冷,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随手为之。
“你……你到底……到底是……”那少年声音颤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
不等他说完,姜槐已经轻轻勾了勾手指。
刹那间,一根漆黑的锁链从虚空中骤然伸出,如同毒蛇般缠绕住少年的身体,将他猛地拖行到姜槐的脚边。
姜槐的军靴毫不留情地踩在少年的脸上,力道之大,让少年除了痛苦的喘息,连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你没珍惜。”
姜槐的声音冰冷刺骨,脚下力道加重,少年的脑袋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现在,该你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抬起眼,目光如刀锋般直刺那老者。
老人鼻腔里发出沉重的喘息声,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愤怒:“不要欺人太甚!那些研究员已经完全脱离了柴郡猫,而且他们掌握着极其重要的情报!”
咔咔——
姜槐的脚继续施压,少年的头颅在军靴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这不是我想听的答案。”
“你!!!”老者猛地站起身,手中的拐杖重重敲击地面,指向姜槐。
“你?就这一个字?”姜槐歪了歪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第二次机会,浪费了。”
他摸出手枪,枪口对准少年的左腿膝盖,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在空旷的大厅中炸响,少年的身体猛然抽搐,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的左腿膝盖被子弹击碎,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少年的惨叫声如同野兽的哀嚎,充满了绝望与痛苦。
“住手!!”主司怒吼道,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愤怒与恐惧:“我……我会向协会提出申请!我……我会把他们交给协会!!”
砰——
第二枪响起,少年的右腿膝盖也被子弹击碎。
他的身体剧烈抽搐,惨叫声戛然而止,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呻吟,仿佛随时会昏死过去。
“回答的很好,但很可惜,我不会给第三次机会。”
“不!!!”主司的怒吼声几乎震碎了空气,他手中的拐杖猛地点地,无数灵魂从地面升腾而起,带着凄厉的尖啸,朝着姜槐扑去。
然而,姜槐根本没有给他出手的机会。
几乎是瞬间,姜槐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主司面前,枪口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三次机会,下辈子别浪费了。”
就在他扣动扳机的瞬间,他的影子猛然凝聚成墨羽的身影。
墨羽死死抓住姜槐的手,卡住了扳机,声音中带着焦急与恳求:“哥……!别这样!”
姜槐低头看着身前的墨羽,目光依旧冷漠,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沉默片刻,随后缓缓收回枪,声音冰冷:“一天之内,把所有人移交到协会。”
说完,他转身朝着大门口走去,步伐沉稳而冷漠。
与此同时,夜魔巡游的士兵赶到了现场。
“杜老师。”姜槐一边点烟,一边看着那戴着眼镜、看似温和的男人。
杜轻鸿看到地上那抽搐不止、双腿血流如注的少年,脸色瞬间阴沉。
他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打在姜槐的脸上。
姜槐被打得别过了头,嘴里的烟依旧叼着,但他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微微低头,向杜轻鸿致意,随后与墨羽一同离开了猎神者的神坛。
“姜槐。”在离开之前,杜轻鸿叫住了他。
姜槐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我已经快要不认识你了。”杜轻鸿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失望与痛心。
姜槐沉默片刻,随后冷冷说道:“那您可以从现在开始重新认识我,一只太岁,一只怪物。”
“柴郡猫杀了你父母!!就是为了让你变成这样!”
杜轻鸿朝着姜槐的背影怒吼。
“不要如他们所愿!!你不是一只怪物!你是姜槐!!是我的学生!是我的孩子!!”
“是吗?”姜槐微微回头,带着一丝惨淡的微笑看向杜轻鸿:“真遗憾,他们成功了,现在,我会让他们知道我到底是一只怎样的怪物。”
这笑容让杜轻鸿看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笑容冰冷而决绝,仿佛在宣告着某种无法挽回的蜕变。
“.....孩子.......”
他能做的,只有目送着姜槐离开的背影发出一声沉痛的呢喃。
...
...
咔嚓——
李牧寒终于将院子里的杂草清理干净,他直起腰,抬手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长舒了一口气。
转头望去,夏玥正倚在独栋小楼的门口,温柔地注视着他。
虽然头顶没有阳光,但只要有眼前的人在身边,他的整个世界都会因她而变得宁静温暖。
这栋小楼是李牧寒亲手建造的,是属于他和夏玥的家,远离城市的喧嚣,远离人烟的纷扰,几乎没有人会来打扰他们的生活。
对他们来说,这里就是一片净土,一个可以安放彼此心灵的港湾。
“晚上吃什么?”夏玥微笑着问道,声音轻柔得像一阵微风。
“只要不是你做的,都行。”李牧寒苦笑着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你再说一次。”夏玥的脸几乎是瞬间阴沉了下来,眼神中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我明明已经进修过了,你……”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打破了这片宁静。
李牧寒放下手中的大剪子,站起身,目光投向那辆逐渐驶近的轿车。
夏玥的表情则瞬间变得严肃,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并不欢迎这辆车的到来。
“怎么样,李牧寒,退休生活还满意吗?”林泽从驾驶座上下来,笑着看向李牧寒。
“姐,你一个人啊?”李牧寒笑着问道,目光扫过林泽身后,确认没有其他人下车。
“一个人。”林泽靠在车门边,双手抱胸,目光转向夏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要是不一个人来,你老婆怕是门都不会让我进了。怎么样,能和你聊聊吗?”
“行……聊什么?”李牧寒点了点头,语气轻松,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警惕。
“聊聊典狱长的事。”
林泽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
她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仿佛在提醒李牧寒,有些事情,即便远离了纷争,也无法真正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