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
武信在战场上与敌人拼杀不怕,杨广突然出来帮他卸甲,他真的被吓到了。
“怎么,信侯为大隋征战,斩杀敌国之君,朕不能为你卸甲吗?”
“……”
能是能,武信只觉得有些不适应。
毕竟杨广是皇帝,地位太高了,有些受不住。
杨广与程咬金一左一右,不由分说将武信那沾满血污,皆是划痕的唐猊铠卸下。
在二人的注视下,武信迟迟不肯挪动脚步。
甲也卸了,你们是不是该有点眼力劲,哪来的回哪去了?
可是,这二人偏偏没有这个眼力劲,并不打算离开。
“咳!”
武信将拳头放在嘴边,用力的咳嗽了一声,程咬金才反应过来,赶忙离开大帐。
杨广拿起搭在木桶上的澡巾,说道:“朕亲自为信侯搓洗。”
“陛下,这就没必要了吧……”
武信平日里属社牛的,但现在这个时候,他根本牛不起来。
让一个男子帮他搓背,实在有些不适应。
换杨如意来的话,他倒是可以接受。
“信侯为大隋征战,朕只能为信侯做些小事。”
最后在杨广的命令之下,武信无奈的跳进了水桶。
不过话说回来,能让一国之君搓背的人,他是不是头一个?
想到这,他瞬间感觉自己不亏。
“昭儿……”
搓着背,杨广突然喃喃自语起来。
武信悄悄转过头,发现杨广眼眶中似乎有泪水在打转。
符合这个名字的,恐怕除了杨昭以外没有旁人了。
他若是没有记错,好像连魏征那个老东西,也对此人评价为雅性谨重,有君人之量。
可惜,这家伙也是个短命的。
用另一种表达方式,这大概是个隋朝版本的朱标,曹昂。
“朕第一次见到你时,便想起了朕的昭儿。”
一直以来,杨广都不曾与人提起杨昭。
他是皇帝,也同样是一个父亲。
每当想起这个长子的时候,他都憋在心里。
今日对上武信,他才愿意敞开心扉。
武信未言语,只是默默的听着。
“他是朕最为喜爱的儿子,少时便有武力,能拉弓,生性谦和,言色平静,不曾与任何人发怒。”
“日常起居,也皆为节俭朴素,他应该继承朕的大业,他应该与朕一起治理大隋。”
“只是,这老天不公,让他英年早逝!”
说到最后,杨广几乎是咬牙切齿,泪水从眼中流出来。
“陛下,世事无常……”武信也不知如何规劝,看杨广这架势,似乎憋在心里许久了。
有些话说出来就好了,尤其是像杨广这种心性高的人。
“对,世事无常,朕失去了昭儿,好在老皇叔把你送到朕的身边。”
杨广抹去眼泪,心中憋着的这股气逐渐消散。
他失去了一个儿子,却得到了一个上天赐下的信侯。
“陛下,接下来是否该进攻伏俟城了?”
慕容伏允兄弟死了,吐谷浑人群龙无首。
武信觉得应该一鼓作气压上,直接将吐谷浑的都城占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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