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县风云镇,县衙,童安童县令正在等待师爷和小吏们的的满载而归。
四个国公府一等一的庄子,少说也有几千两银子进账吧!想着白花花的银子,还有杨阁老的赞赏,童安童县令也忍不住哼起了昨晚在桂花阁学来的最新的,据说是定国公世子所作的《如梦令》。
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绿肥红瘦,嘿,这调调,凡是男人都会喜欢!
西河县县令童安是杨阁老大儿子的大舅子,这个人不学无术,根本就没有通过科举考试,而是走国子监的路子,搞了一个监生,通过杨阁老的运作做了西河县的县令,在京畿之地做县令可是一个肥差!
童安依仗杨阁老的关系,近三年来在西河县为所欲为。由于西河县地处京畿要地,又有汴河风云渡口和码头,这里商贾富户众多,老百姓相对富有,童安在这里刮地三尺,简直富得流油!
通过源源不断地向杨阁老输送利益,他得到了杨家的大力支持,每年的京察都是一等!
凭借杨家的权势,他在西河县有恃无恐,完全掌控了西河县的富户,也掌控了京城通往西北、南方的商道,无论那个商贾经过这里都要掉一层皮。
童安对京城的动向也是十分关注的,他甚至花钱在京城布置了自己的眼线,了解朝廷的一举一动。
近来京城发生的事情他也很快就知道了,定国公世子利用卖诗还债,让朝廷逼迫杨阁老一方低头,侍郎杨元宝和镇西侯李非不仅退回了二十万两银子,还倒赔了四万两,刚到手的官职也被朝廷收回去了。这让同处一个派系的童安也为其打抱不平,对赵辰恨之入骨!
他想到了在自己的治下,不是还有定国公府的好几个庄子吗?这些庄子本来是可以收税的,但一个小小的县令哪里敢去触碰京城权贵的霉头,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次定国公府世子挑战杨阁老的派系势力,自己如果能够帮助杨阁老出一口气,打击一下定国公府的声望,杨阁老一定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马上就要三年京察了,估计自己很快就可以升官发财了。
所以,他与师爷一商量,就派了税务小吏前往前山村收税,压一压定国公府的气焰。
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前山村的庄头竟然对自己的要求置之不理。他一怒之下,派了五六个收税官吏,带着粮商许梁直接前往前山村强行征税。
他的首席师爷不无担忧地道:“老爷,我看还是忍一忍算了,毕竟定国公虽然仙逝,但定国公府在京城的底蕴很深,到时候我怕担待不起。”
童安听了心里很不舒服,冷哼道:“一个庄头也敢倚仗没落的国公府如此目中无人,我就直接派人强行收取税收,他又能把我怎么样?”
童安舒适地躺在县衙书房太师椅上喝着最近从西南运来的香茶,享受着两个妙龄女郎纤纤玉手的按摩,倒是惬意的很。
这时,县衙外面传来了一片嘈杂之声,童安不由得眉头一皱。
不久下人来报,首席师爷回来了,不过不仅没有收到税收,大腿还受了箭伤,是被人背回来的。可能是失血过多,到了县衙之后人已经昏迷过去了。
童安一拍太师椅,把两个美人的手一推,脸色阴沉地站起身来,道:“走,我们去前院看看!”
到了县府府衙的院子里,童安就看到了黄师爷的一副惨状。黄师爷可能是由于大腿剧痛的原因,又缓缓地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县太爷童安,顿时就淘淘大哭起来道:“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童安县令脸色铁青道:“到底什么情况,难道那些刁民还敢造反不成?”
黄师爷哭丧着脸道:“老爷,今天我按照您的吩咐,带人前往前山村,准备对定国公府的庄子逐个收税。正在我们收税的时候,突然从庄子外面冲进了二队骑兵,没有说话直接就对我们下手,这些骑兵训练有素,箭法高超,我们那里是他们的对手啊,那个狠啊,我们的人伤的伤,其他的人都被定国公世子吊起来毒打,扬言要县太爷亲自去救人呢!”
童安心中一惊,道:“他们是什么人?”
“老爷,他们是国公府的家将和府兵,定国公府的世子赵辰到了庄子里呢!”黄师爷道。
“额,国公府世子赵辰还真的来了庄子里啊,杨侍郎写信说赵辰要来乡下,让我盯着点,刚开始我还不相信,这个世子怎么舍得放弃京城里的荣华富贵跑带到乡下来住。我看估计是在京城混不下去了,呵呵,想要跑到我们的地盘上来耀武扬威,我看他是打错了算盘!”
“老爷,你千万不要小看他们,那府兵一个个训练有素,凶神恶煞,我们的人根本就不是对手,现在跟去的人都还吊在庄子口的大树上呢!赵辰要我回来给老爷报信,让您拿五千两银子去赎人!”师爷道。
“五千两银子赎人,他这是明目张胆的抢啊!岂有此理,他一个没落的世子,竟然跑到西河县来撒野,来人,去把张统领请过来!”童安勃然大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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