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自诩忠心。要是做卫士的，都一看有危险，就架了主子逃跑，还打什么仗？来人，推出去砍了。”
那三个人拼命挣扎，但早就被五花大绑，想喊也被塞了嘴。一个都统想求情，但被旁边的万户拉住了。几个卫士对那三个战友行了个礼，然后把他们推了出去。
这些昔日的亲密战友，对这哥仨说：“太师是什么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认命吧。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情不得已，莫要怨恨。”说完一刀砍下。
五斤又对几个女真将领和汉军副职说：“今日之败，全怪老夫，不干你们的事。”
众人赶紧都拜倒：“我等作战不力，罪该万死。太师有何过错？”
五斤叹口气说：“是我的错就是我的错，我绝不推辞。今天虽然败了，但我们还有翻盘的机会。抗金军大阵木城下面，老夫已经派人挖了很长的地洞，还藏了火药。
吃过晚饭，老夫亲自带人去把洞挖出来，放火药炸了那木城。木城一破，你们随后掩杀过去。汉人晚上大多看不清，火枪火炮没了用。正是我们女真勇士大显身手的时候。”
几个女真将领一听，确实是这么回事。抗金军不过是仗着火器犀利，晚上看不清，火器只能乱打，还会暴露自己。几个人一合计，都觉得可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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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行，明天还可以突围。这么多骑兵，怎么也能跑出去一两万人。出去后，如果完颜亮怪罪，那就去投完颜雍。听说他已经到了中都了，正缺人。好多被完颜亮怪错的人都去投奔他，他都收留。
当然投完颜雍的事，大家心照不宣，没敢说出来。有几个人还瞥了一眼五斤，心想到时候这老家伙要敢阻拦，就一刀杀了。指挥成这样，谁还服他？
这些人却不想，换了自己来指挥，是不是还不如五斤？但人不都是给别人挑错易，正视自己不足难？
五斤也知道现在自己威信大减，虽然把溃逃的责任推到三个卫士身上，但手下人都越来越怀疑他的能力了。特别是那几个汉军将领，说不定都暗中联络抗金军想投降了。
如果现在去拿问，他们真敢兵变。抗金军肯定会趁机进攻，那就没法收拾了。还是等老夫夜袭贼军后来再跟他们算账吧。
五斤亲自挑选了一些精神还好的生力军。大家饱餐一顿酒肉，跟着太师，人衔枚，马包蹄，偷偷从南边拆了一段寨墙，摸出来，直奔王大志的主阵。
幸运的是，沿途居然没有被发现。不知是抗金军觉得金兵已经丧胆，不用安排伏路军，还是五斤选的线路好？一直摸到白天挖的地道，都没被发现。
果然地道口已经被破坏，不过只是把洞口炸塌了。五斤赶快命人清理，一会就挖到地道了。五斤大喜，赶紧让人进去继续挖。
似乎他真的转运了，事情非常顺利。没过一个时辰，就挖到了木城下面，五斤的手下把十来大包火药送了进去。刚放好导火索，突然黄河上的抗金军炮船又开始放火箭，金兵的大营传来一阵阵爆炸声。
五斤瞪着眼说：“不要理，通知后面的人跟上来。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