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绑好他塞上嘴,就扔在一旁,也不管也不问,仍然藏在旁边,好像在等下一个。又等了一个多时辰,果然又抓了一个。
然后一直等到下半夜,也没再抓住人,一个像是头领,说:“今天就这样了,收工!”
然后几个人把他和另一个被抓住的人带到那个村里祠堂前,扔在地上,问:“你二人可是简明会?”
张大帅刚才就一直琢磨这伙是什么人?如果是强盗,他准备马上说明自己是逃兵,一身好武艺,愿意入伙。免得被剜了心肝下酒。
不过看自己被带到村里来,应该不是强贼,而是类似弓箭社之类的民团。于是他就说自己从北边逃难过来,看到打仗害怕,躲了起来。自己有把子力气,愿意给村里当佃户。
几个人饶有兴致地看看他,又问另一个被抓的人,那个人结结巴巴地说:“俺,俺也,也一样。”
一个人走过去,掰开张大帅的手,说:“你这厮讨打。庄户人家手上哪有这样的茧子?一看就是经常拉弓留下的。”
张大帅赶紧说:“俺在南京路老家也入过弓箭社,所以手上有茧子。并非存心欺瞒。”
他的那个“难友”赶紧说:“俺也一样。”
张大帅愤怒地瞪着那个猪队友,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旁边一个人说:“大郎,咱没空听他们放P。天亮后都交给官兵,要是走了大运,抓了个头领,咱就发财了。要不是,南海公司按人头给钱,一个丁壮四十个铜钱,也能买一斤猪肉。”
张大帅没想到自己竟然才值一斤猪肉,悲从心起。旁边那个“难友”又叫道:“某如何才值一斤猪肉?”
刚才说话那个村民上去踢了“难友”一脚,说:“你这厮说的是,俺把你零刀细割,总也能割下几十斤肉来,比一斤猪肉强多了。”“难友”听了这话,终于吓得不敢出声了。
第二天张大帅被喂了一碗剩饭拌糠。他心想猪食还有菜叶呢,这个连菜叶都没有,英雄末路啊。他和那个“难友”还有几个人被绳子拴成一串,送到军营里。
张大帅一看,这不还是自己当初建的寨子嘛,只不过当初他是高高在上,现在成了阶下囚。他也不敢哀叹,使劲低着头,生怕被认出来。
一会过来几个小军官,一个个拿着画像对,又说检举有功,不但可以释放,还有赏钱。张大帅头更低了,但怕什么来什么。
那几个小军官直接冲着他过来了,一个说:“你这厮头都低到裤裆里去了,一看就是心虚。”揪了他的头发往后拉,他被拉得仰着脸。另一个小军官,拿着画像一张张对。
忽然张大帅就看到了自己的画像,那个小军官也停了下来,说:“倒是有几分相似。”又用手挡住画像上的胡子,对着看。
张大帅赶紧含糊不清地说:“长官,俺天生就没胡子啊,可别冤枉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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