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密州和海州方面,注意搜集当地金军情报,联络内线和当地势力,为配合主力和宋朝水师夹攻两地做准备。”
布置完后,范山又来到钟府。钟大郎不在,他又去给钟怜怜上香。却见一个青年也在祭拜。钟二郎赶紧来介绍,原来这就是少尹家的小衙内,范成范德全,钟怜怜的未婚夫。钟二郎管两人都叫姐夫,搞得气氛有点尴尬。
范成咳嗽一声,对着范山深深一揖,说:“多谢李大郎援手,让怜怜免做孤魂野鬼。此事本来应该是小弟之责,奈何当时俺实在出不来。兄台一个路人,竟不嫌晦气,慨然相助,真是让小弟汗颜。”
范山看看范成,这人十八九岁,星目剑眉,白净脸,身材略显消瘦,面带愁容,眼睛红着。不过倒也不像江南的文弱书生,北方的书生大多也练武,这人戴着个扳指,应该也经常练习射箭。
范山心想,这是个可以争取的对象。他于是上前一步,伸出双手:“衙内言重了,小弟也是看到钟小娘子节烈,甚为感动。子不语怪力乱神,晦气之说,吾辈不应放在心上。”
范成紧紧握住范山的双手:“说得好。俺堂堂七尺男儿,竟不如怜怜一个女子,真是汗颜。”
范成好像祥林嫂一样,拉着范山坐下聊,讲他与钟怜怜老早就认识,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本指望白头到老,没想到居然飞来横祸。
范山也不烦,一直在听他讲,时不时刺激一下,范成说着说着嚎啕大哭。范山笑道:“衙内哭了这么多天,是哭得钟娘子复生,还是替哭死了仇人?”
范成一直把范山当成知心人,忽然听他出言讽刺,不由得抬起头来,指着他说:“你.......”想了想,又低下头:“李兄说的是,俺不思报仇,终日啼哭做女儿状,不是男儿所为。”
范山一抱拳,正色道:“衙内大好前程,不要冲动。”
范成惨笑:“自家娘子都护不住,还有什么前程?就算做了官,也不过是人家眼中一条狗,想杀就杀。”
范山给他使了个颜色,然后说:“我观衙内并非常人,有意高攀,不知衙内是否愿意折节下交?”
范成忙站起来作揖说:“能认识李兄这样的贤德之人,某之幸事。”
两人携手出了钟府,找了一个酒楼僻静单间,一起小酌。喝了几杯后,范山说:“衙内”,范成说:“不要叫俺衙内,听着丢人。你我既然是朋友,就兄弟相称吧。”
范山说:“好!听闻府上乃是宋朝名相范质范鲁公之后。范鲁公忠直廉洁,实在让人敬仰。”
范成红着脸说:“小弟愧对祖宗,如不能为怜怜报仇,日后无颜去见先人。我观李兄非常人,还请助我。”说完,站起来又是一个深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