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二公子,到了齐济国的地盘,大公子不会说漏什么吧?”
那老者眼中满是担忧,问道。
白袍少年一笑,自信道:
“放心吧,哥哥虽然爱玩乐,但是还是有分寸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心中清楚。”
老者听闻此言,也只能点点头,但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
而另一边,江大头和那纨绔公子你一句我一句地吵着架,向着清河镇县衙而去。
“你别猖狂,马上就县衙了,等你流放岭南的时候,你就得意去吧!”
“呵呵,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屁!你爹那个江什么的,也是个屁!”
“我@#¥%……&(鸟语花香)”
乌压压吃瓜群众在后面跟着。一路上,越来越多的清河镇居民一脸兴奋的加入了吃瓜队列,几百号人浩浩荡荡,饿狼一般扑向县衙。
守门的衙役哪里见过这架势,还以为是这些泥腿子要冲击县衙,差点就要关起大门严防死守了。
“关门!关门!”
“泥腿子要冲击县衙了!”
直到看见打头的自家衙内和李吉良,紧张的要死的公差们才恍然大度:
哦!原来是来看热闹的!李家公子跟咱们衙内的热闹!重量级!想看!
江永年正在县衙午睡,只听见外面吵嚷一片,就跟北蛮子打进来了一样。
“怎么回事?”
江永年睁着睡眠不足的肿眼泡,问自家师爷。
师爷姓汤,平日里写得一手好诗,拍的一手好马屁,此刻却也慌了神,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还是一个伶俐的年轻差人回答的利索:
“县令大人!小衙内绑了几个当街行凶的歹人,要老爷您去前堂审问呢!”
江永年闻言大喜:
“是吗?不愧是我的好儿子!知道给他爹争功绩了!”
“今晚给大头这孩子加鸡腿!多加几个!”
“哎呀哎呀·······有个优秀的儿子的感觉原来是这么美妙。养儿防老这话真没错啊,老祖宗诚不欺我。”
“来人!升堂!”
一炷香后。
江永年看着堂下的众人,感觉自己血压有点高。
几个人没一个跪的。
李吉良、姜忆凡、鼻子有点歪的贵公子和他身后站着的两个凶神恶煞的护卫。
护卫背后还拉着个板车,板车上躺着个胖子,满身都是血。
“大人,依卑职看来,这堂下众人,感觉没一个惹得起的啊······”
汤师爷察言观色的功夫很是了得,凑过来小声提醒江永年。
不用他说,江永年自己也知道。他扶着惊堂木,在想该怎么礼貌而不失尊严的开口。
江大头急不可耐的开口:
“爹!就是这伙人!当街调戏两位嫂嫂,还敢教唆恶奴持凶器当街行凶!”
“爹!你快判他们四十大板,让他们流放岭南!”
江永年勃然大怒:
“竖子住口!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工作的时候要称职务!”
“公堂之上,是本官断案,哪有你说话的地方!给我闭嘴!”
随后,他转向在他看来最要紧的姜忆凡,语气温和:
“姜姑娘,你不要怕,从实说来,情况可是如我这个逆子所说?”
姜忆凡点头,随即不紧不慢一五一十的将街上情况讲出。
江永年听完,当即怒不可遏:
“好你个不知好歹的刁民!敢在我清河镇行凶?简直是挑衅我齐济国的王法!来人呐!各打他们四人四十大板,流放岭南!”
“是!”
当即就有公差往前,要拿住四人行法。
“慢着!”
那贵公子伸手一抬,眼神倨傲,不紧不慢的说:
“家父芈四堂。”
江永年闻言皱眉,仔细想想,脑子里好像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他转头看向师爷,小声问道:
“芈四堂是谁?”
师爷睁着智慧的大眼睛,想了想,说道:
“我也不知道。”
“不过,既然不知道,那就说明不重要,不然为什么我们会不知道呢?对吧!”
“依卑职来看,这小子是被吓破了胆,扯个虎皮当大旗,吓唬你呢。”
江永年觉得师爷说的就是对,不愧是读书人。
他当下转头又一想,自己居然差点被这个小子唬到,心中怒火更是噌的一声往上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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