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如目光自上而下扫视了她一眼：“你到底多少岁了，还没学车？万澜她们在高三暑假就把车学了。”
还有一些喜欢车的，更是早早就把车学了。
阮鲤喉咙顿了一下，本来想如实说，但想到江渝辞和李医生他们总觉得自己太小，
之前和李医生说自己和江渝辞在谈恋爱，他们都不相信估计也是因为自己看起来小的原因。
反正江渝辞给自己的身份证上的年纪要大一点，阮鲤也就按照证件上的年纪报给戚如：“我身份证上是20岁，差不多就要21了吧？”
戚如点了点头，好歹是个成年人，“这么小，在哪里读书？”
阮鲤又哽了一下，“没读书了。”
戚如闻言，又看过去一眼：“怎么不读了？说说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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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鲤感觉自己在和戚如汇报工作，氛围很眼熟，不像是在车上，更像是在高楼巨厦的顶楼办公室里。
就和阮鲤看的电视剧一样，里面好歹有背景音乐衬托出氛围的凝重，但待在戚如身边，完全不需要那些背景音乐和环境衬托。
她人往那一坐，淡淡开口就是巨大的迫压。
阮鲤也算是理解了一点江渝辞那性子了，谁待在戚阿姨身边应该都会渐渐变得不爱说话。
“就是不想上了。”
阮鲤心里无奈，她什么都没有，拿什么去上学。
虽然现在有江渝辞给自己的身份，但是没有高中入学考试，也是上不了什么好大学的。
再者还有一个原因可能是，阮鲤始终没有把这里当作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因为这里没有她，没有她的家，更没有她的父母。
比起上一个大学，她现在更需要的是找到自己存在的痕迹，找到父母。
“不想上了，那你想过以后吗？”
阮鲤也乖乖回答：“我有经济来源可以养活自己。”
戚如点点下颌：“什么工作？”
阮鲤也如实说了自己通过自媒体接稿画画的工作。
戚如听完，单独问了一句：“从小学过画画？”
“没有，就是平时无聊，在学校也不能干其他的事情，刷题刷累了就停下来画画，画完状态会好很多，又接着刷题。”
阮鲤的生活也就这两件事情了。
戚如听到她说起除了画画就是刷题，目光一凝：“看你高中时期平时的生活来说，你并不想是那些不爱学习的，怎么又不想上学了，压力太大？”
阮鲤说不出自己的真实原因，只能点了点头：“其实已经考完试了，报考的是京大......”
阮鲤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考上，就这样莫名其妙穿越到十年后了。
也算是遗憾吧。
“京大......”戚如听了，嗓音一顿，“你......”
“怎么了吗？”阮鲤偏头问她。
“你知道江渝辞大学也是上的京大吗？”
阮鲤点点头：“我听小懒......万澜说过，他好像本来是被保送华大了的，后面又放弃了华大，去京大了。”
戚如冷笑了一声：“你要是知道原因，也不能这样从容说出来了。”
阮鲤笑意凝固了一点，“他有......什么原因吗......”
戚如勾着唇笑了笑：“他很早之前就一直喜欢着一个人，放弃华大是为了她，报考京大也是为了她，一开始我让他学的是经济金融，后面他违抗我的话，选择了学医，也是为了那个女孩。”
阮鲤的攥着斜划过身体的安全带，指尖按压得泛白。
“他和我闹成这样，最大一个原因还在那个女孩，因为那个女孩根本就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我当初死活不让他学医，甚至已经联系好了华大，愿意再给他机会让他入学，可他直接和我划清界限，从家里搬了出去，那个暑假，他就自己打工赚钱养活自己。”
阮鲤本还在想着江渝辞离开家的那段时间该过得多苦，却看戚如突然打着方向盘转了回去。
“走错路了吗？”阮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