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承平转向慕南钊,“我是没法知道村里的事,你不是放了影卫吗?”
“成日见你收密信,你是不是知道了很多,就瞒着我?”
慕南钊重重叹息,用一种“你没救了”的眼神看孟承平。
“你以为我会用传密信的机会,打听村里的鸡零狗碎吗?”
孟承平反问,“不能吗?”
慕南钊窒息地闭了闭眼。
一向只有他平静地气死别人,孟承平这种程度远不至于让他动怒。
可不知为何,他现在就是很烦躁。
仿佛一把枯草堆在心头,再差一点火星子便能点燃失控。
“反正我不会打听何景兰在顾喜喜家每天都干了什么,你想知道,别从我这打主意。”
孟承平依旧情绪稳定,“为何,刘夫子就不会顺便写几句闲话?”
“你难道就一点儿不好奇顾老板的近况?”
“尤其是那个胡人,哎我听说将来要跟他一块做生意呢。”
……
一句接一句,终于,慕南钊听到自己脑海中名为“理智”那根丝线嘣的一声,断了。
“她认为我的关心只是在监视她、控制她!她讨厌我这么做,所以我离开之前答应她,不再让影卫在她家周围蹲守,不让人记录她的近况再传递给我!”
“现在你知道原因了?满意了?!”
孟承平感觉心里一下子舒服了,“原来顾老板也讨厌你啊。”
“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惨,我就放心了。”
此刻他看着慕南钊,颇有种难兄难弟惺惺相惜之感。
慕南钊对孟承平的脑回路已经无力评判。
转念道,“你方才说顾喜喜要同姓安的合伙开店,又是从何而知?”
孟承平嘴角的笑缓慢僵住,“这个……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面对慕南钊冷冰冰的注视,孟承平自知拖延不过,只得说:
“押运这批药品的人中间,不是有你的人么?”
“我看兄弟们辛苦,招待他们吃了点东西,顺便扯了几句闲篇。”
慕南钊微微挑眉,“要在我手下做事,头一条就是不能长舌。”
“你说出来具体是谁,我好去处置了他。”
孟承平冷汗,为了不牵连无辜,他只得硬着头皮道,“我就是暗示他们,你想知道顾老板以及顾老板一家的近况,尤其是发生哪些要紧事。但你不好意思亲自去问,我作为兄弟只好代劳……”
他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只剩下嘴皮间挤出的哼哼声。
再看慕南钊的脸已然黑如锅底。
“好啊,”他怒极反笑,绝色容颜如一朵艳丽绽放的毒花。
“孟承平!!!”
孟承平见势不妙,早脚底抹油开溜了,边跑边留下一句:“我不后悔!我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好,你这样死要面子活受罪,墙角就要被挖空了!”
“滚!!!”军帐内传出一声咆哮。
花池渡村的夏收开始了。
全村都忙碌起来,加上还要轮岗巡逻,更是忙上加忙。
今年的光景不错,大家面对即将到来的丰收,却没有多少喜悦的氛围。
因为村长说,周围的贼匪们也盯上了这批粮食,据说附近已经有村子糟了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