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嫂单手叉腰,与有荣焉地瞅着顾喜喜,一副求表扬求赞同的样子。
顾喜喜看了眼何景兰,脑海中响起何景兰说过的话:
“喜喜,你可以偶尔试着融入,总是冷场,别人也会没面子的。”
顾喜喜深吸一口气,向周大嫂扯出个笑,并点头赞许,“嗯,拔尖儿!”
老周却是个有分寸的人,见妻子越说越扯的没边儿了,赶紧拉着她告辞。
“顾老板,何小姐我们先回去琢磨喜喜给的方子。”
“回头有不懂之处,再登门请教。”
顾喜喜微笑,“好,慢走。”
周家两口子走后,何景兰终于从屏息状态中呼出一口气。
“喜喜,你刚才没直接跟他们说我男人跑了,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顾喜喜扭头,“不能说吗?”
何景兰道,“至少在看清局面之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虽然顾喜喜很想直接宣告男人跑了再不回来了,但她知道轻重缓急。
颔首道,“我已经跟张婶统一口径,只要有人问起,就说衙门已经解除了陈方的罪奴籍,我与他正式成婚前,让他回乡探望家人。”
何景兰也觉得这个说辞不错,“反正现在这样,村里也没人能跑到县衙求证。”
“就之后真的有人怀疑,也没用了。”顾喜喜说着,迈步向前走去。
又过了七日,村长老钱已经无法在外面打听消息。
不过村里的轮岗放哨制早已经撑起来,并且度过磨合期,变得顺畅起来。
顾喜喜这边却是耳聪目明。
从何家影卫和刘夫子两条线得知了许多讯息。
西北这边所知如下:
西北军大部六日前开拔,留下青田县原有的守军。
昨日青田县重开,不过只开西城门,允许商贾、百姓往来进出。
而今天中午最新的消息,西北军已与朝廷军对垒,目前暂未开战。
京城那边先后也发生了很多事:
国舅坠马暴毙,国丈大人因悲痛一病不起。
太后欲出宫探望,却遭到禁卫军劝阻。
以何景辉为首的何家集结几大世家于朝会时突然集体发难,历数太后一党众多罪责,并拿出证据。
何景兰把最后一张密信放在油灯上烧了。
“虽然咱们能知晓的内情少之又少,”
“但从已知的局面推测,形势对咱们这边有利。”
“咱们身在西北军背后,目前是绝对安全的。”
顾喜喜赞同何景兰的推测。
看样子皇宫禁卫已被何景辉等人所控。
太后与小皇帝背后真正的掌权人已经被瓦解、分隔。
之后就看朝廷与西北军的对垒能坚持多久了。
是太后自觉大势已去,西北军不战而屈人之兵。
还是各地驻守藩王将领愿意听太后调遣,出兵西北,大战一触即发。
一切的拉扯已进行到最焦灼的时候。
不到最后时刻,结果如何,谁也不知道。
顾喜喜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我果然就适合种地,权谋这种事想都不要想。”
何景兰笑着揶揄,“谁让你这脑子不听话?它偏偏要转,偏偏要想,一想还都能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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