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了解,当不是普通的山匪恶霸。”
孟大娘子抬眼望着顾喜喜、何景兰,“甄家的家底颇为丰厚,就凭他家铺子里那些玉器玉料就能预估出大概。”
“加上这两年甄玉坊生意一直不错。”
“近期我也没得到他家流水不畅的消息,应该并不缺钱。”
顾喜喜蹙眉,“不缺钱,那就是……”
她与何景兰几乎同时扭头看向彼此,眼中都有心惊之色。
不是图财,那就是图谋不轨。
顾喜喜想到刘夫子到花池渡村的缘由。
慕南钊活着的消息尚未大白于天下,所以那些人暂时没找上顾喜喜,而是先盯上了何景兰?!
毕竟何景兰是何家嫡女,何家新任家主何景辉也将参与此事当中。
何景兰脸色难看道,“前日有影卫给我送来家信,说我哥在朝堂上最近很是活跃,弹劾了好几位重臣,家中一位长辈想让我去信劝劝我哥,少得罪人,我没搭理。”
顾喜喜恍然。
看来,何景辉已经在台前开始动手了。
必定早已与慕南钊、霍江等人商定,要如何配合。
顾喜喜低声说,“必定是有些人找到景兰的行踪,想拿她做筹码,让何大人有所掣肘。”
此刻三个女子都意识到事情大条了,大的超乎她们原本的想象。
片刻。何景兰道,“这样下去不行,今日收拾了一个老光棍,他们肯定还会有别的招数。”
“我防的住一次,防的住十次吗。”
“再逼得他们狗急跳墙,还会连累其他人。”
顾喜喜颔首,“的确,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孟大娘子沉吟道,“如何才能一劳永逸?不然咱们报官吧。”
她自己很快又否决,“不行,没凭没据,官府不能抓人。”
“报了官反而打草惊蛇,也阻拦不了他们暗地里的勾当。”
何景兰说,“还是用我说的办法吧,让我去!”
孟大娘子也很坚持,“不行!”
她又愁闷道,“只是,军营那边自从大战之后什么信都送不进去,要不然就该让承平想办法保护你。”
俩人说话时候,顾喜喜一直在拧眉思索。
过了一会儿,她冷静开口,“咱们什么都不用做,暂且观望。”
孟大娘子、何景兰惊诧。
何景兰说,“你不是说,咱们专门坐在茶楼显眼处,引蛇出洞吗。”
“现在确定不是普通绑匪,咱们更不能坐视不理。”
“那甄玉坊分明就是某个人放在西北的暗桩,我个人生死是无所谓,可现在咱们无法传信,万一这些坏人在……”
因为孟大娘子在场,将来之乱,知道越少对她越安全。
何景兰顿了顿,隐晦道,“在西北军背后捅刀子,怎么办?”
如此紧张的时刻,顾喜喜唇角却勾起轻松的浅笑。
“景兰,你忘了,这西北是霍大将军的西北。”
“就连某人那么自恋,都要承认西北是完全掌控在霍大将军手中的。”
“所以,甄玉坊……说不定是有人允许它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