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急忙附和,“对对对,肯定是小安想给喜喜帮忙,非跟着去的。”
慕南钊幽幽道,“他倒是会收买人心。”
张婶又是一呆。
院子里安静的有些诡异。
还是老郎中微笑说,“你的身子过去一直由我调理,许久未见,是该给你把个脉,看看恢复的如何了。”
慕南钊没有反对,“那就劳烦姜老了。”
老郎中朝后院走去,“劳烦什么,从前还不是天天到我屋里吃药扎针,怎么出去一趟,再回来就变得生分了。”
慕南钊跟上老郎中,将他肩上的药箱卸下来,自己拎着。
“姜老说笑了,您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怎么可能与您生分。”
老郎中笑呵呵地点头。
张婶看着两人走向后院,不禁松了口气。
她转身往大门外瞅了瞅,自言自语道:“这孩子,跟小安交情再好,毕竟是男女有别,我看小陈对此像是有些在意。”
“这可如何是好啊。”
张婶搬了把小板凳,就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择菜。
她算着村塾该下学了,正对着大门口,边干活,时不时抬头张望。
有些话,做长辈的不好明说,可幸如今家里有何小姐在。
两个姑娘家说些闺中体己话就要方便多了。
何景兰、小石头结伴回来,俩人说说笑笑,看样子今日在村塾过的不错。
张婶连忙站起来,先打发石头去洗手,她拉着何景兰走到一边。
如此这般地说了。
何景兰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锋芒,“您说喜喜和安庆和当着陈方的面,手拉手一起出去了?”
张婶哎呦道,“没有手拉手,我回来的时候喜喜已经出去了!”
何景兰道,“反正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吧。”
张婶认真纠正,“男女授受不亲,这种事可不能差不多。”
何景兰嗯了声,她眼神虚缈,嘴角噙笑,心思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张婶还在继续拜托道,“我看小陈的样子,好像有些介意,你跟喜喜亲近,由你私下跟喜喜说,让她以后跟小安适当保持距离。”
“尤其是在小陈面前。”
“瓜田李下的,这样做对大家都好。”
何景兰脸上的笑意一收,朝张婶郑重应下,“行,这事儿交给我了,您就不用操心了。”
张婶重新坐到板凳上,又想起什么,抬头说,“你还不认识小陈。”
“等会吃中午饭,让喜喜介绍你们认识,你也瞧瞧喜喜这个未来的夫婿,究竟怎么样。”
“好啊。”何景兰正色道。“我跟喜喜亲如姐妹,终身大事,理当帮她掌眼。”
她背过身去,终于忍不住坏笑,急忙伸手捂住了嘴。
午时过了,顾喜喜、安庆和才回到家。
洗了手,闻着饭菜香味儿进屋,全家都在。
安庆和兴奋劲儿还没过,进门就说起顾喜喜的茶树。
“已经长出茶叶了,好几种不同的树,喜喜说还要筛选,太厉害了!”
他举起一个小布包,骄傲地说,“这种茶叶,我跟喜喜试过,是最清香回甘。”
顾喜喜却一直没开口,只是见鬼似的盯着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