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的两位朋友将来能同时获得幸福,我这么选就太值得了。”
“成婚的时候我高低得坐主桌!”
“你的两位朋友?”顾喜喜重复一遍,像是明白了什么。
顾喜喜短促地吐出一口气,说,“原来你不要他,是让给我了?”
在好友面前理应直言。
顾喜喜摆手道,“实话说,我压根没这个打算。”
“你要是想坐主桌,倒不如我哪日农田遍布天下,粮食满仓,金银满堆,到时候一定在我的大宅子里宴请你,单独给你开一桌都行。”
何景兰被逗的扑哧笑出了声。
她捂着肚子倒在顾喜喜身上,隔了好一会儿才擦着眼角笑出的泪坐起来。
“哎呦,那我可等着了,”
“以后你那么有钱,还有吃不完的米粮,我要是不想跟我未来的夫婿过了,就离了他,你养我下半辈子吧。”
顾喜喜斜睨着她笑道,“谦虚了啊,以你何大小姐的丰厚嫁妆,何须我来养?不过,我倒是乐意。”
两人搂抱着笑够了。
何景兰突然对顾喜喜指了指门口,又眨了眨眼。
然后她一边说着话,一边蹑手蹑脚走向房门。
“喜喜,你还没说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你可不像我这么闲,专程跑这一趟必定有要紧事。”
顾喜喜看着何景兰的举动,会意道,“本来是为了看看我那些果树。”
“意料之外又接了别的活。”
“明日你要是能帮帮我就好了。”
何景兰朝顾喜喜点点头,没再说话,几个小碎步飞奔到门口,倏地拉开房门。
屋内的光亮倾泻而出,照亮了门外失魂落魄的男人。
孟承平下意识抬起头,“景兰……”
何景兰似笑非笑望着他,“你不是喜好直来直去,光明磊落吗,怎么也学会了偷听?”
孟承平呆呆望着她,说不出一个字。
何景兰笑意冷了几分,问,“你既然全都听见了,你怎么想的?”
“我……”孟承平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
他低着头,甚至不敢直视何景兰的眼睛。
何景兰自然明白,见孟承平说不出口,便给了他选择,“你是要进屋,让我留下来,还是这就离开?”
孟承平牙关紧咬,片刻,他攥着的双手倏然松开,抬头望着何景兰。
“是我对不住你。”
新皇和他一党的臣子早就对西北虎视眈眈。
何家女儿若在西北出事,这些人就会以西北不宁、霍江戍边不力为由,将钉子插到西北来。
这个理由,霍江在吩咐孟承平传话时,只秘密告诉了他一人。
于情,大义大局面前,孟承平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情央求大将军改变主意。
于理,军令如山,身为将领必须无条件执行。
孟承平并没有对何景兰做出解释,对不住就是对不住。
说什么理由都是苍白无力的借口罢了。
他最后深深望了何景兰一眼,又给了随后出来的顾喜喜一个拜托的眼神。
“我在外面守夜,有什么需要叫一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