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碎碎念,十分认真,旁若无人。
顾喜喜站在他身侧不好出声打扰,只能等着。
赵先生翻了羊的眼皮子,又扯出舌头看。
然后他满脸不高兴地甩了手站起来,“没病。”
伙头兵、孟承平齐声重复,“没病?”
赵先生不耐烦道,“对,不是羊瘟。”
看他说着话就要走,孟承平赶紧一把拉住,“那您究竟瞧出来这些羊到底因何如此啊?”
赵先生站住脚,“中毒,不过毒性很弱,更确切点说,就是吃坏东西了。”
“不过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导致如此症状。”
孟承平一听找到病因,喜道,“果然如顾老板所料。”
他期盼地看着赵先生,“那您还不赶紧开一副药给这些羊吃?”
赵先生窒息地瞪着孟承平,“都说了我不知道它们具体吃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况且它们吃的又不是哪种药材,我能怎么开药?”
“我是大夫,郎中!不是兽医!”
“告诉你家大将军,羊趁早杀了不影响吃肉!”
孟承平被赵先生吼的一愣一愣,毫无还嘴之力。
赵先生气冲冲背着药箱走了。
孟承平瞧见伙头兵嘴角没来及收起的笑纹,剑眉倒竖,“笑笑笑,好笑吗?”
“你一个养羊的,你不知道人和羊不一样吗?”
伙头兵差点又是一个没憋住。
他颤抖着嘴唇,因为努力憋笑而有些面目狰狞。
“孟将军过去也是个养羊的,方才,怎么也没听您说……”
顾喜喜、慕南钊都侧目看向孟承平,心下玩味。
原来深受重用的孟小将军还有过放羊娃的一段过去啊。
孟承平莫名地脸红了,抬脚作势要踹那伙头兵,“滚滚滚,再不回去干活,当心你们头儿收拾你!”
伙头兵捂着嘴跑出羊圈,待跑远了才放肆地爆笑出声。
孟承平有些尴尬,“慕兄,顾老板,你们都知道了哈。”
顾喜喜已经蹲在赵先生方才的位置,在查看那头羊了。
但这并不妨碍她说话,“嗯,知道了。”
“孟将军能从养羊伙头兵做到今日的位置,可见这些年没少磨炼,前途不可限量啊。”
孟承平一怔,竟然害羞起来,“是吗。”
“大将军说我还差得远呢。”
孟承平之前不好意思跟人说,他刚参军时,就被分到伙头营。
又因为他那时是新人,给羊配草食、喂羊、照料的活儿自然都归了他。
其实后来大将军说过,当初是看孟承平是县城富户的公子哥,性子跳脱,又急于上战场立军功。
如此冒进不稳,在军中可要不得。
所以就算大将军一眼看出孟承平的实力,还是将他丢去了伙头营。
最后的结果大家也看到了。
孟承平当真不负所望,凭自己一步一步抓住机会,立下军功从伙头营爬上来。
顾喜喜看完一头羊,又去看了几头快要倒下、以及还没倒下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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