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气的够呛,毕竟朱允熥这小子太混账了。
在他面前耍横也就罢了,现在让人带话都这么横。
不过很快,老朱就冷静下来了,道:
“这小子有心思,这还开始警告咱了,他那造反,亦真亦假,虚虚实实,咱是摸不透了。现在还不让咱盯着,脑子活络着呢!”
蒋瓛说:“皇三孙应该只是故意如此,绝无真的造反之心!”
“说不好,看不透。天天喊造反,又如此随性随意。算了,让他折腾,也别盯着了,盯不住了!”
朱元璋说着,就露出了笑容。
蒋瓛就问:“那陛下,叶升这事儿……”
“他不让你去,就是摆明了要保。看他怎么保吧,咱无凭无据的,拿不下人,就没办法定罪。他若是看懂这点,人就保住了!”
朱元璋说完又喝了口茶,道:
“不过人家这脑子,肯定看懂了,不然也不会不让你参与了。”
蒋瓛还有些云里雾里的,就见朱元璋看向他,说:
“蒋瓛,也是苦了你了,平白挨打……”
蒋瓛立马说:“臣没事,为陛下效劳,挨打也应该。”
“好,就是还得辛苦你,到时候再挨顿打。”朱元璋随口道。
蒋瓛:“????”
……
另一边,朱允熥又上了龙辇,负责仪仗的锦衣卫还得再次伺候着。
蓝玉、常家兄弟、叶升,随行要入宫!
仪驾启程,在大街上走着,因为毕竟不是皇帝出行,规模没那么大,故而没有提前肃清街道!
所以朱允熥仪驾所过之处,百姓们都很茫然,纷纷让路。
路过一处街道,本来一切安好。
可突然,一处二楼窗户,一道人影狠狠的甩出来,砸在地上,却正好拦住了朱允熥的去路。
周边十几个锦衣卫立马抽刀。
蓝玉和常家兄弟以及叶升,也是大惊失色,赶紧护卫朱允熥周围。
周围的百姓们也是一阵慌乱,随后都看着尸体。
朱允熥眉头一皱,也看了看前面地上的尸体。
那是一个老人,五十多岁,已经七窍流血而死!
“去看看,怎么回事!”
锦衣卫前所仪仗千户李恒立即冲进那家酒楼里。
隐约间,能听到里面有一阵对骂,片刻后,那仪仗千户李恒一瘸一拐的出来,鼻青脸肿的冲着朱允熥说:
“殿下……里面有个汉子,自称是蓝怀,是凉国公义子,军中参将……在里面强强民女。
此死者是女子父亲,被蓝怀扔出来的……卑职前去问责,被他不由分说,让人一顿打……”
朱允熥闻言顿时看向蓝玉,蓝玉也是一愣,对朱允熥说:
“蓝……蓝怀?确实是我义子,在军营表现不错,升任参将,每次出征,非常勇猛……”
“那就可以强抢民女?当街杀人?”朱允熥怒喝。
蓝玉吓得脸色一白:“回殿下,当然不可以……”
朱允熥深呼吸一口气说:
“蓝玉啊蓝玉,我三番两次告诫你,要低调,要收敛,要懂得爱惜羽翼。你呢?你这就是低调?收敛?你的羽翼就是如此爱惜的?你是真不怕名声臭了?”
蓝玉也是第一次被朱允熥抓着如此训斥,脸上也挂不住,不好意思抬头,就说:
“殿下,我去把他揪出来,交给殿下处置……”
朱允熥哼了一声,蓝玉则是气呼呼的进入酒楼。
不多时,蓝玉一边拳打脚踢,一边就揪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
那汉子被蓝玉打时就毫无脾气,只口里说着:
“义父……区区一个女子,扛回去也就玩玩,何故如此打我……”
“你个混账东西,你还敢说这话?”蓝玉更气了,狠狠一拳直接把那汉子打得翻飞出去摔在地上。
若是平日里,蓝玉也真就纵容手底下的人,因为他觉得,他有功劳,手底下的人也有功劳,胡作非为一下怎么了?不是应该的?
他蓝玉牛起来,除了朱元璋和朱标,现在多了个朱允熥,他谁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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