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厘咬着唇,慢腾腾回:「不许叫我妹妹!」
大少爷:「只许你叫我哥哥,不许我叫你妹妹,妹妹你可真霸道啊。」
连厘:“……”
不想理他。
迈巴赫穿梭在京城星罗棋布的街道,驶过东交民巷。路面细碎的石子被轮胎碾过,轻微作响。
京城的东交民巷和沪市的巨鹿路有些像,有着峥嵘厚重的历史感。
街道两旁是欧式建筑,是使馆、教堂和银行的旧址。连厘不了解建筑,据说这些折衷主义风格的建筑,跟建筑方式有关。
冬天的东交民巷很美,树枝上的叶子落光,只剩下枝干弯曲延伸。树枝的光影和建筑的砖瓦线条相互交织,为肃穆的京城添加温柔。
连厘透过单面车窗往外望,街道两旁的大树点缀着几不可见的嫩芽绿叶,昭示着春天将至。
春天,要到了啊。
五月,街巷两旁的国槐会长出浓密葱翠的树叶,足以遮蔽烈日,行走在林荫道路,阵阵凉风。
连厘想,她出国前,要再来这里散一次步。
不知道靳识越有没有兴趣。
车子停在青藤路小区楼下,连厘推门下车。
靳言庭坐在座椅里,看着外面的连厘,叫她:“小厘。”
“嗯?”连厘疑道。
靳言庭视线停留数秒,最终只温声说:“早点睡,别熬太晚。”
“好。”连厘乖巧道。
靳言庭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心脏仿佛被一块巨大的岩石吊着,不上不下,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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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冷杉香,悄无声息蔓延至他的五脏六腑,像毒虫一样腐蚀血肉。
掌心的沙子不受控,在一点点流失,怎么抓也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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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厘跨过台阶,走到电梯间等电梯。
她低头看手机,发现宴会前靳识越给她打过电话。
身侧陡然投落一片浓重的阴影,连厘抬头探去,映入眼帘的是靳识越棱角分明的侧脸。
他换了身衣服,白衬衫和黑长裤,冷淡傲慢的眉眼透着股禁欲感。
连厘觉得有点好笑。
靳识越禁欲?
禁哪门子的欲,食欲吗。
电梯抵达,门往两侧开启。
连厘迈步走进去,高跟鞋轻巧,裙摆摇曳,生出一种纯洁的风情优雅。
她站在轿厢里,望向外面纹丝不动的男人,问:“你不进来吗?”
靳识越单手插兜,黑眸幽幽睨她:“过来牵我。”
连厘看了他一会儿,觉得长时间霸占电梯不道德。她走过去,伸手抓住他的手,欲拉他进电梯。
靳识越稳如泰山,丝毫未动,连厘不解地望向他。
靳识越腔调悠悠:“你这是牵人,还是拉羊?”
大少爷毛病多如过江之鲫。
连厘松手:“不然你说怎么牵。”
靳识越扣住她手腕,修长手指往下滑,嵌进她指缝,十指扣紧,一点缝隙都不留。
连厘只觉手部神经酥酥麻麻的,人还没反应过来,靳识越就牵着她走进电梯里了。
中医有一种说法,人的手掌分布着五脏六腑相对应的穴位。连厘以前偶然在书籍看到过。
手掌心的下方,代表心脏。
靳识越的心脏滚烫,在他触碰她的同时,像块烧红的铁石,在她心脏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