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舒怡眼睛里面迅速涌出了泪水,她这辈子何德何能遇到林怡琬,不但能让她重获新生,还让她得偿所愿。
尤其是给了她皇姓,代表着她被离王府看重,将来谁都不准欺负她。
这是多么大的恩情啊?
她只怕这辈子都报不完!
不,两辈子,都难以报完?
她又想磕头,却被林怡琬给阻拦:“妹妹,你快别磕了,若是脑袋磕破了相,可就找不到好婆家了!”
许是这句话提醒了离王,他不动声色的询问:“舒怡,你是不是还没有婚约?”
她害羞的点了点头:“嗯,没有!”
离王旋即开口:“那本王给你保一桩媒,咱们当朝的兵部尚书洛风尚且没有婚配,你们两人正合适!”
不多时,离王给洛风保媒的消息就传遍整个京城。
众人皆是羡慕那名出手拉住惊马的女子,觉得她是走了狗屎运,这才入了离王青眼,认她为义女还不够,竟然还要给她保媒,嫁的还是当朝最为年轻有为的兵部尚书洛风,这简直不可思议。
不论别人如何议论,终究婚约定下,离王府开始大张旗鼓的给萧舒怡准备嫁妆。
盛安帝听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还是皇后到他跟前说的。
她斟酌着开口:“皇上,今天苏北世家的秦夫人进宫找了妾身,她说皇叔给洛风保了一桩并不匹配的姻缘,请你做主阻拦此事!”
盛安帝不解的看着她:“什么时候的事,朕怎么没听说?”
皇后说道:“你日理万机,许是没在意外头的那些传言,毕竟百姓们都议论纷纷,都觉得这桩婚姻实在是荒谬!”
盛安帝诧异询问:“你仔细说说,如何个荒谬法?”
皇后摇摇头:“妾身没说荒谬,终究离王是皇叔,妾身对离王府的事情不予置评,只不过外面却传的有板有眼,说那女子居心不良,刻意接近离王,借着他的势力,攀附权贵!”
盛安帝抬手将奏折重重放在桌子上,满目恼怒的呵斥:“他们一个个都嫌弃自己脑袋长的太安稳了,都敢连离王府的事情随意置喙了?”
皇后委屈咬着唇瓣:“皇上,你吓着臣妾了!”
盛安帝瞪她一眼:“你也是,这种不知死活的妇人还留她在宫里做什么?你就该让嬷嬷们将她给打出去!”
皇后低声解释:“秦夫人是苏北秦家的主母,臣妾得顾忌世家的颜面!”
盛安帝深吸一口气道:“你派人去跟她说,皇叔赐婚,任谁都不能更改,她若是再有异议,就让她离开京城!”
皇后疑惑询问:“皇上,难道你不先派人去打探一下那名女子的来历吗?她何德何能做洛风的妻子?就凭着离王对她的看重?这根本就不能服众啊,毕竟洛风可是当朝所有贵女心中的倾慕对象!”
盛安帝气笑了,他挑眉看向皇后:“听你这话里的意思,你也是不满意皇叔给洛风保媒?”
皇后吓得浑身一阵瑟缩,她连忙摇头否认:“臣妾不敢,臣妾只是不想让皇叔被朝臣们诟病,更不想让他们对皇上也生出怨怪之心!”
盛安帝沉默片刻就缓缓开口:“好,朕会过问此事,只不过有件事情朕要告诉你,既然你这么在乎群臣的想法,那么群臣之前在朝堂上提议让朕充盈后宫,重新选秀,想必皇后应该会允准的吧?”
皇后整个人忽然僵住,她愕然的瞪大眼睛,无法置信的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帝王。
她死死握紧拳头,良久才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皇上,你就因为臣妾来跟你说皇叔保媒这桩事,而迁怒到本宫的身上,要用选秀来剜臣妾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