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她笑了出来，“行，你放下。”
“你现在看。”时函薇催促。
“我现在抽不开身。”沈倾顿了顿，又道：“实在不行就这样吧，我也懒得看了，时小姐尊重我，我也愿意相信时小姐。”
“那你等会儿空了看。”
时函薇语气高傲，居高临下地瞥了沈倾一眼，转身离开。
等时函薇走后，沈倾大概翻阅了初拟合约，看见上面的金额后，眉头紧皱。
第一批交货算算收益也就两千万，却要给厂商五百万？
抛开员工工资和各类损耗，曦月项目没得赚了。
这还说，用最低的成本签约的项目？
成本低到哪里去了？
时函妍是故意拿着这份合约来搞心态的么？
她作为负责人，难道不知道计算最后的收益么？
沈倾懒得惯着。
既然顾堔如此在意时函妍，她索性直接把合约拍了下来，一张照片发给了顾堔。
“这就是顾总亲自选择的负责人？什么都不懂，还需要来问我？”
她打字的时候，带着怒意，那手在键盘上哒哒哒地敲击。
手机那边。
顾堔拿了起来，他盯着沈倾发来的消息，久久没有回过神。
他的指尖落在屏幕上，对话框的字删了又打，打了又删。
顾堔眉头紧皱。
“跟我吃饭还这么出神？看什么呢，这么纠结？”
秦曜祁想要往顾堔的屏幕上看，顾堔却直接点了消息的发送键，飞快地把手机背过去。
“啧啧。”
秦曜祁意味深长地看着顾堔。
他现在，可是明白顾堔为什么这么纠结了。
对面那位……多半是沈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