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见她承认的坦然，谢惟之也不知道怎么的，心头好像又压了块大石，让他很难受。
她早知道迎冬是来做什么的，可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还有意替他们制造机会。
谢惟之想起这几次见到迎冬的画面，心里除了烦闷，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挥之不去。
“你便这么由着她？”
司晚柠觉得他这话问的可真奇怪。
同是郑氏送给他的通房，难不成她还能指使迎冬做事不成。
不过她也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和他闹不快。
就斟酌道：“迎冬和我其实并无差别。”
谢惟之张口就想说怎么没差别。
然而话到嘴边他却顿住了。
都是母亲送来讨他欢心的女子，为什么他会觉得司晚柠是不一样的呢……
是因为她性子温和善良，叫人忍不住照顾她。
还是因为她身世可怜，孤苦无依的样子让人怜惜。
或者是因为……她并不爱慕他？
想到后面那个可能，谢惟之心口仿佛被重锤一击了一下，心脏的地方隐隐作痛。
他捂了下胸口，像是一下子喘不上来气，以至于眼前的画面都有些模糊。
司晚柠见他盯着桌面一声不吭，脸色却十分难看，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世子？您怎么了？”
她放下筷子，走到谢惟之身边。
然而她刚要蹲下查看，他却突然站了起来。
“你继续用，我有要事。”
说完也不等她回复转身就走了。
司晚柠拦都拦不住，只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