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刚骑到胡同拐角,突然从黑影里窜出三个彪形大汉,为首的刀疤脸一把拽住他的车把:"王厂长是吧?借一步说话?"
王强眯起眼睛,借着路灯看清了刀疤脸手上的老茧——那是常年握钢管留下的。他不动声色地下了车:"几位有事?"
刀疤脸往墙根阴影里歪歪头:"有人托我们给您带个话,少管闲事。"话音未落,旁边黄毛已经亮出寒光闪闪的三角刮刀。
王强突然笑了,把自行车往墙边一靠:"刘光天找的你们?"
三人脸色一变。刀疤脸猛地抡起钢管:"找死!"
钢管带着风声砸下来,王强侧身一闪,右手成爪扣住对方手腕一拧。"咔嚓"一声脆响,刀疤脸惨叫还没出口,王强左肘已经撞在他肋下。两百斤的汉子像破麻袋似的摔进垃圾堆。
黄毛的刮刀从背后刺来,王强仿佛脑后长眼,一个回旋踢正中手腕。刮刀飞出去钉在槐树上,刀柄还在嗡嗡震颤。剩下那个光头刚摸出链条锁,就见王强抄起路边的铁簸箕,"咣"地一声拍在他脸上,鼻血顿时喷出老远。
不到二十秒,三个人全躺在地上哼哼。王强蹲下身,用刀疤脸的衣领擦手:"回去告诉刘光天,轧钢厂少一吨钢材,我卸他一条胳膊。"
远处传来脚步声,王强起身推车就走。转过两个胡同,突然听见废砖堆后有动静。他猛地刹住车,看见刘光天正跟个戴蛤蟆镜的瘦子在交易。月光下,瘦子手里捏着厚厚一沓大团结,刘光天脚边赫然是轧钢厂特制的螺纹钢标牌。
"光天!"王强一声暴喝。
刘光天吓得一哆嗦,标牌哗啦掉了一地。蛤蟆镜瘦子扭头就跑,却被王强甩出的自行车砸中腿弯,一个狗吃屎栽进臭水沟。
"王、王叔..."刘光天脸色惨白,突然从后腰掏出把土枪,"您...您别过来!"
王强眼神一厉,脚步却没停:"你小子敢偷厂里钢材,还敢动枪?"
刘光天手抖得像筛糠,枪口乱晃:"都是贾张氏逼的!她...她说要举报我爹..."
"放屁!"王强一个箭步上前,劈手夺枪。土枪"砰"地走火,子弹擦着王强耳朵打在砖墙上,溅起一溜火星。
王强反手一耳光,刘光天原地转了两圈,满嘴是血地栽倒在地。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原来是三大爷听见枪响报了案。
派出所民警赶到时,王强正蹲在臭水沟边上,把蛤蟆镜瘦子往岸上拽。刘光天瘫在地上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那支土枪早就被王强拆成零件扔进了茅坑。
第二天一早,轧钢厂召开紧急会议。王强把钢材标牌往桌上一拍:"保卫科今晚开始三班倒,所有出库车辆开箱检查!"他特意看了眼满脸油汗的供销科长老赵,"包括领导批的条子,一律重新核验!"
中午吃饭时,傻柱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听说了吗?刘光天被公安局带走时,贾张氏在院门口放了一挂鞭!"
王强筷子一顿。果然看见贾张氏挎着菜篮子从食堂窗口经过,三角眼里闪着幸灾乐祸的光。她故意提高嗓门:"某些人教子无方哟,贪污犯爹养出个贼儿子!"
二大妈手里的饭盒"咣当"掉在地上,捂着脸就往回跑。刘海中从车间冲出来,抄起铁锹要拼命,被五六个工人死活拦住。
王强"啪"地摔下筷子,食堂瞬间安静。他走到贾张氏面前,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贾大妈,刘光天交代说,偷钢材的主意是您出的?"
贾张氏像被掐住脖子的鸡,脸憋得通红:"血口喷人!我...我撕烂他的嘴!"
"公安局正在审。"王强掏出个小本子,"对了,您上个月倒卖粮票的事,街道办让我顺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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