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坐在自家炕上,透过窗户缝盯着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自从上次造谣被揭穿后,院里的人见了她都绕着走,连平日里最爱串门的三大妈都不登门了。
"一群势利眼!"贾张氏啐了一口,枯瘦的手指捏着半块发硬的桃酥,咬得咯吱作响。
门外传来脚步声,她警觉地竖起耳朵。
"贾大妈,在家吗?"是二大爷刘海中刻意压低的声音。
贾张氏眼珠一转,慢悠悠地挪到门前,拉开一条缝:"哟,二大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刘海中左右看看,迅速闪进屋内,顺手带上门。他今天穿了件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装,秃顶在昏暗的屋子里泛着油光。
"贾大妈,咱长话短说。"刘海中搓着手,声音压得更低,"您看傻柱现在那得意劲儿,自从娶了那个秦可卿,在院里都快横着走了。"
贾张氏眯起三角眼:"二大爷,您这是..."
"我这不是看不惯嘛!"刘海中一拍大腿,"您想想,他一个厨子,凭什么在院里这么威风?一大爷向着他,连街道办的人都高看他一眼。现在和秦可卿两人,日子过得比谁都滋润。"
贾张氏冷笑:"您二大爷不也是院里管事儿的?还怕他个傻柱?"
"话不是这么说。"刘海中凑近些,身上带着股淡淡的烟油味,"我是觉得,咱们院的风气不能让他一个人带坏了。您看,自从他跟秦可卿结婚,院里那些小年轻都有样学样,谈什么自由恋爱,连父母之命都不听了!"
贾张氏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二大爷的意思是..."
刘海中神秘地笑了笑:"我听说,秦可卿在医院里打扫卫生,跟那个外科的李医生走得挺近..."
"哦?"贾张氏顿时来了精神,"您是说..."
"我可什么都没说。"刘海中故作严肃地摆摆手,"就是觉得,傻柱这样的混人,配不上人家正经医院的保洁。要是...要是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来,那也是为民除害不是?"
贾张氏会意地笑了,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二大爷高见。不过这事...光靠我老婆子一张嘴怕是不够啊。"
"这个您放心。"刘海中从兜里摸出两张大团结,塞到贾张氏手里,"街道办下周要组织妇女学习,您是院里老人,到时候多跟那些妇女聊聊...您懂的。"
贾张氏迅速把钱揣进兜里,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了:"二大爷放心,我这人最见不得伤风败俗的事。"
刘海中满意地点点头,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贾张氏关上门,摸着兜里的钱,阴笑着自言自语:"傻柱啊傻柱,看你这回还怎么得意!"
三天后,街道办的妇女学习会在四合院中院举行。二十多个妇女围坐在一起,听街道主任讲"新社会妇女美德"。贾张氏特意换了件干净的蓝布褂子,坐在最前排。
"各位大姐大嫂,"街道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嗓门洪亮,"咱们新时代妇女,要讲究自尊自爱,既要工作挣钱,也要维护家庭和睦..."
贾张氏突然举手:"主任,我有个问题!"
街道主任有些意外:"贾大妈您说。"
"我就是想问问,"贾张氏故意提高声音,"要是有人家里媳妇不检点,在外头勾三搭四,这算不算破坏家庭和睦?"
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几个妇女交换着眼色,有人小声嘀咕:"这说的谁啊?"
街道主任皱眉:"贾大妈,您这话有所指?"
贾张氏装模作样地叹气:"我就是随便问问。不过啊..."她压低声音,却刚好让周围人都能听见,"我听说咱们院有个媳妇,在医院里跟男医生不清不楚的..."
"谁啊?"三大妈立刻凑过来。
贾张氏做出为难的样子:"这...这我可不敢乱说。"
"您就说说嘛!"旁边几个妇女都围了过来。
贾张氏左右看看,神秘兮兮地说:"就是...那个新娶的保洁媳妇呗。我外甥女也在那医院上班,说看见她跟一个姓李的医生经常单独在值班室..."
妇女们顿时炸开了锅:"天哪!秦可卿?看着挺正经一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贾张氏见效果达到,又添油加醋,"听说还收人家礼物呢,什么丝巾啊、雪花膏啊..."
消息像长了翅膀,当天下午就传遍了整个四合院。傻柱下班回来时,发现院里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柱子哥!"前院的小子喊住他,欲言又止,"那个...你最近和嫂子还好吧?"
傻柱莫名其妙:"好着呢,怎么了?"
"没...没什么。"小子支吾着跑开了。
傻柱挠挠头,拎着从食堂带回来的饭盒往家走。路过中院时,看见几个妇女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见他来了立刻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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