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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走着,七点五十七的时候,他甚至像平时的时间一样到了警局门口,不过这一次,林渊路过报刊的时候抓的却不仅仅是本地的报纸了,迟疑了一下,他将周围几个大城市的报纸全部拿了出来,倒了一杯水,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等到徐然稍后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桌上摊了厚厚一排报纸的林渊。
“林哥,今天的报纸还没送过来……我靠!林哥,你怎么想起来看本地报纸以外的报纸啦?!”徐然大呼小叫的凑了过来。
顺手将手中刚刚看完的报纸塞到徐然手里,林渊拿起下一份报纸,闷声道:“就看看。”
好在徐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久,林渊脑袋上厚厚的绷带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林哥,这几天你一直在外面干啥呢?这耳朵上的纱布是……还有那个耳机,我在黝金市的广告上看到过,这不是耳机,是最新型的助听器吧?林哥……林哥你的耳朵……”
徐然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最终话没说完,戛然而止。
林渊抬起头来,刚好对上徐然泫然欲泣的脸。
皱起眉叹了口气,林渊将手里的报纸放下:“想什么呢?我没聋,就是耳朵受了点伤,恢复之前,暂时先用助听器。”
说完这句话,语气一转,林渊道:“不过你的报纸也没白看,居然一眼就看出这是助听器,我之前照镜子的时候还以为就是个普通耳机。”
“……那当然,大城市里流行什么我全知道,我什么新闻都看,广告也不放过,林哥你带的这是新品,广告打得很大的!”徐然本能的挺了挺单薄的胸膛,末了肩膀塌了下来:“总之,没事就好,那天那些人人数不多,可是架子可真大,一句话都没和我们说,拽的很,你被调过去,我们一直担心你被拉去做苦力或者被欺负……”
“你们想多了……”林渊先是反射性的皱了皱眉,随即低声道:“谢谢。”
林渊随即继续看报纸,而心情重新轻松起来的徐然则是端起自己的杯子,去一旁的饮水机接水泡茶,一边接水,他还一边哼着歌儿,曲调跳跃,是林渊从没听过的歌。
窗外的阳光暖洋洋的,隔着玻璃打进来,将林渊和徐然的桌子染成一片金色。
青年哼歌的声音,茶叶的香气……熟悉的气氛让林渊忽然抬起头来,看着立在饮水器前的徐然,他突然开口:
“徐然,你每天都看大城市的新闻,是在为以后去大城市做准备吗?你想去大城市上班、生活吗?”
大概是第一次被林渊问了这么一大段话,徐然一脸受惊吓的表情,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端着杯子,他摇了摇头:
“完全没有哦~”
“我很明白自己的个性,懒散惯了,又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技能,所以完全——完全没有想过去大城市讨生活哩~”
“那边竞争激烈,物价高,道路交通又复杂,我这样的路痴估计一天都在那边混不下去,所以从来没有考虑去大城市,就连旅游……呃,如果没有朋友在那边,我也不敢过去呢!”
“每天看报纸,对我来说就像看小说一样啊~看看这个世界上其他人的生活,那种自己一辈子也不会体验到的生活,不是很有趣吗?”
耸耸肩,徐然笑了。
然后他就忽然福至心灵的反问林渊了:“那你呢?林哥,你想过去大城市吗?”
刚刚问完这句话,他就觉得自己问了个无聊的问题——毕竟林渊是个连报纸都只看本地报纸的人,实在看不出有一丝对大城市感兴趣的样子。
不过对方今天忽然开始看其他城市的报纸了,这……
视线落在报纸首页大大的“黝金日报”一行字上,林渊没有立刻回答徐然的问题,过了好久,他才道:“我的耳朵需要换两次药,所以,应该要去大城市一趟。”
“哦哦哦,这件事上面的人已经和我说了,他们还给了你两个月假期哩~说是要你去大城市好好看病,路费和医药费对方应该也发给你了,对了,小林你收到了吗?”说这话的时候局长和小山刚好一起进来,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老局长索性就接着他们的话题继续说了。
“哇!林哥你这是因祸得福啊!假期!费用全报……天啊!林哥你必须去啊!你和我不一样,可不是路痴啊!”徐然立刻激动起来。
小山虽然没有说话,不过也羡慕的看向林渊,注意到林渊耳朵上的纱布,他又有有些担忧,不过徐然很快将林渊之前和自己说过的话解释给他听了。
“他们俩说的没错啊~你来这里上班已经六年了,六年间,你一天带薪假也没休过,干脆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顺便把身体好好养好,对了,你这次任务收到的评估积分蛮多的,可以抵掉不少考警察学校的分数呢~要不要趁机去报个补习班学习一下?”泡好自己的茶杯,老局长也笑眯眯的对林渊道:“反正镇上这么和平,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
林渊:“……”
嘴巴张了张,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又是平和的一天,下午四点半的时候,警局准时下班,林渊骑着自行车沿着海线返回熟悉的商业街,路过蔬菜店的时候在里面选了几样蔬菜,然后又在肉铺割了肉,末了还在张叔家里捉了一条鱼——外婆爱吃的那种山鱼。
一边应付邻居们好奇的询问与热情的招呼,时隔多日,林渊终于返回了自己从小长大的家。
店里有客人,不过看起来只是小活儿,外婆应该一会儿就能忙完。
对外婆说了一声“我回来了”,林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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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拎着买好的东西直接进了厨房。
等到外婆收工进来的时候,林渊最后一道菜刚好出锅。
祖孙俩就一起把菜端到厨房外面的小饭桌上吃饭。
“耳朵怎么了?”外婆用筷子指了指林渊头上的纱布。
“耳膜受伤了。”咽了一口鱼肉,林渊道。
“严重吗?”外婆的筷子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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