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一时也不敢说的太绝对:“还要等我看看案卷材料,看现在公诉机关那边是个什么意见,才能大概知道你会不会坐牢。
那任律师,你说我这牢是不是坐定了啊?”
扑克、书刊一百副/册以上不满二百副/册。
“你小子以后别乱跟人说擅长打无罪什么的,这变相是在给当事人心理暗示,别搞这种擦边的事情。”
任真这才意识到,对面坐着的虽然是个成年人,但也是个大学生,其实也还是个年纪稍微大点的孩子。
但这一千五百张明显够标准法定刑了,我们建议三年已经是按最低的来了。”
常嘉航飞快的浏览下去:“走私淫秽物品在钱款规定最高数量以上不满五倍的,三年以上。
“我哪知道这玩意儿啊。”
只要别让我坐牢,什么都好说!”
任真把电脑屏幕转回来:“感觉有点问题,可如果我们主张不按画片算的话,就还得给这些卡套下个定义。
刘谦礼哭丧个脸,“从小到大这东西谁没看过几眼啊?我还想着这司空见惯的东西有啥淫秽的啊。
看任真不是一无所知,费一凡心里的怨气略微小了点:
“缉私局那边移送过来的有一千五百张,五百张就已经构成犯罪了。
“这个我知道。”
“啊?”
你觉得这东西应该算是什么?”
常嘉航知道这直接关系到刘谦礼的罪与非罪,再不多说废话,转身出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干活。
“额”
不要以为你的想法能代表大多数人的想法啊年轻人。”
“到时候你家里人肯定是会知道这个事情的,只是早晚的问题,我建议你还是提前跟他们沟通一下,打也好骂也好,终归还是你爸妈,这其实不是什么大事。”
“啊?”
原来担心的不是坐牢啊。
要不是看他还是个学生,之前调查的时候挺配合的,我们这边可就不是三年那么简单了。
这位四十多岁的公诉人竟然还有话痨的潜质,任真只说了一句,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说着说着还有点跑偏了,让任真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常嘉航给自己接了杯水:“又没有直接暴露星器官什么的,要是定淫秽物品是不是太严格了?
到时候能不能试着辩一下,要是能说服法官这些妹套不是淫秽物品,刘谦礼被开除的担忧就不存在了。”
任真简单解释了一下,这大学生对于某些事情的认知还是不够清晰啊。
“虽然他主观上恶性不大,但毕竟做错了事,这是他要承担的代价。”
任真说出这两个字,一般不会是空口无凭。
任真点头:“觉得哪里不对吗?”
任真擦了把汗,你还真会给我脸上贴金啊:“等我们先去看看案卷再说吧,要是有机会的话,肯定会尽量帮你争取的。”
“这卡套上印的图案,能算是照片或者画片吗?”
我就是想擦,那也得有人看啊。
是这样吗?
“嗯。”
照片五百张以上不满一千张
这些是情节较轻?三年以下?”
从始至终,费一凡甚至没有问一句律师是个什么意见。
刘谦礼本就闷着个脸,现在更是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那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那按照公诉机关的量刑建议,刘谦礼就是在这一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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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们这些律师,来阅卷之前能不能好好准备一下?”
常嘉航又仔细读了一遍,有些不太确定:
“任律,你已经找到突破口了?”
“不过任律,刘谦礼卖这种妹套,真的能算是淫秽物品吗?
虽然有些那啥,但我觉得也挺正常的啊。”
常嘉航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会这样?按理说这种认定不是应该符合大众认知吗?
经验再丰富的律师,也不是对于所有类型的案件都了如指掌。
任真点点头:“发现问题了吗?”
“这是2014年两高关于办理走私刑事案件的司法解释,第十三条是跟淫秽物品有关的。
任真安慰了一句:“不过你学校那边就有点难搞了”
“好。”
常嘉航想了一下,如果把那张妹套拿给自己的父母,甚至是爷爷奶奶看的话.
嗯,好像大概也许,他们应该会觉得是不正经的东西?
“那刘谦礼这个牢坐定了。”
任真有些无语,他本来只是想委婉点,没想到这个公诉人非但没有听出他的潜台词,还脑补出了这么多信息,把他当成了个菜鸟。
我已经配合你们阅卷、交流案情了,但我们公诉人不是你们律师的法学老师好吧?
“刘谦礼被海关扣了一千五百张吧我记得,这是按照照片还是画片给他定了?”
“对了,之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跟他说过认罪认罚的事情,你回去之后再跟他说说这个事情啊。”
录音带一百盘以上不满两百张。
任真点头:“但是我想具体了解一下,公诉机关这边给出的量刑建议,为什么是三年呢?”
“现在一切都还是未知,你先别急。”
常嘉航知道任真在这方面很严谨,吐了吐舌头,同时心里还在嘀咕,这怎么就擦边。
“因为法条是这样规定的啊!
而且年轻人或许对这种程度的卡通形象能接受,但这部分年轻人能代表大众吗?
“能不能请问一下,您这边对这个的看法?”
那小电影你钻被窝里看看也没什么问题,最多有人打电话警告你不要再浏览什么不正规网站,但你要是买卖小电影,或者跟其他人分享些网站什么的,那事情可就大发了。
从费一凡的态度看,他从未考虑过刘谦礼的行为非罪的可能性。
想要说服他撤回起诉,可能性已经不能说是很小了。
既然如此,还是省点力气,留着在法庭上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