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听完汪迎春讲的故事，望着她开口道：“尹香雪又不爱你，你为了她一辈子不人不鬼的，值得吗？”
汪迎春抬起头，望了十五一眼，淡淡的开口道：“也许是因为小鬼子的阴阳术跟你们的不一样，也许是小鬼子本来就对我养父藏了私，对于你们所说的十殿阎罗，地狱轮回，我们不懂，也从来都没有相信过。
当然，我们听说过，也许是相信过的，但不管是我养父，还是我自己，都因为作孽太多，而选择了不相信。
至于值不值得——”
汪迎春的目光有些怯怯的望向尹香雪，轻声道：“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八岁以前我跟着养父，他从来都没有将我当人看，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你的命是我救的，你是我养大的，不替我挣钱回来，我不如当初就将你煮了，还能吃两口肉。
直到我被香雪带回去，我才懂得了什么是爱，才知道我也可以被人疼着，宠着，像个人一样好好的活着。
从小养父为了方便就一直将我当成男孩子养着，我最恨的，是我为什么不真是男的，那样的话，香雪一定就不会讨厌我了。”
“你这不是爱，是自私。”
顾莫突然开口说道：“即便你是男的又怎么样？
如果尹香雪不爱你，你还能因为你是男的，而逼着她爱你不成？
你是从小就缺爱，所以一直渴望爱，你不希望任何人夺了你在尹香雪身边的位置，哪怕是她的丈夫和孩子，更遑论朋友了。
你对她的爱跟男女情爱其实无关，你只不过单纯的不愿失去而已。
你希望她永远对你好，眼里永远只有你一个人。”
我侧头望了顾莫一眼。
没想到这货瞧着冷冰冰的跟块木头一样，竟然还挺深刻的。
七杀的记忆恢复，他也跟着变异了？
“你胡说！”
汪迎春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嘶哑着声音分辨：“我爱香雪，我想跟她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