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的角度来看,我确实嫌疑重大 。”
“不过你就不好奇为何你一直被关在此处吗?”
读书人皱眉。
“你什么意思?”
“官场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有些时候,不经意之间,便就知道了。”
“就比如现在。”
自小便在深宫之中算计人心的 顾浔,细细一算,也算是宦海沉浮十余载的老人了。
有些东西他人需要思量许久,他凭借经验便能一眼看出其中猫腻。
读书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死死盯着顾浔。
“你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闲散的江湖人。”
“家中颇有家资,与官场上的人来往的多了 ,许多东西也就看透了。”
读书人轻轻皱眉,分不清顾浔所言真假,害怕顾浔是 故意与自己套近乎,洗脱身上罪名。
尤其是这句‘家中颇有家资’大有欲盖弥彰之嫌。
“你真不是骗子?”
顾浔耸耸肩。
“我现在说我不是,你信吗?”
读书人果断摇摇头。
“不信。”
“不过你的一番话倒是让我动摇了几分。”
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一个仆人先行出现在视野中。
“哎呦,公子,我可算找到你了。”
换做阿生的仆人小跑而来,见到公子无恙,一脸如释重负。
“公子,你可着急死我了。”
“这两日,我都恨不得将余钱县翻个底朝天了。”
阿生看向一旁衙役,怒斥道:
“还不赶快开门,你可知道我家公子是何人。”
“我家公子乃是荆北道巡察使。”
衙役吓了一跳,翻钥匙的手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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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圆滚圆的江云庵气喘吁吁的紧随而到,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的巡察使大人,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怎会将你关押到了此处。”
“如不是这位大人打听到你被带入了县衙,下官还不知道你在此受苦受难呢。”
一句话,便将自己撇清的毫无干系,江云庵年纪不大,脑子倒是狡猾的很。
读书人正是今年科考的状元郎李清,时任荆北道巡察使,主要负责视察原来就齐地三州,考核地方官员。
自从李清踏入余钱县开始,每一步行踪江云庵都了如指掌。
甚至李清入狱,皆是他拖延时间的手段。
李清看着江云庵看似卑躬屈膝,其实满脸不将自己放在眼中的神情,声音冰冷。
“江大人是真不知,还是有意为之?”
江家有江云笙和江天成两大的朝中重臣,江云庵确实有目空一切的底气。
可惜他遇的是初入官场,不知何为怕字的新官。
“两位江大人都是为国为民的良臣,你可不能给他两位抹黑。”
李清不愧是状元郎,脑子还是有的,只是官场 经验稍显不足。
他这一句话先行堵死了江云庵借助家族势力向自己的施压的路。
江云庵没有料到初入官场的李清能有这般心机,满脸堆笑,顺水推舟。
“身为江家人,自是不敢给两位大人抹黑。”
“今日之事,确实是下官失误,方才导致乌龙,还请李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