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渊目不转睛地盯着棺材里的陆京，连扶在棺材上的手都在颤抖。
殡仪馆的化妆师试探地问道：“我已经尽力修复了，但他头部着地面目全非，只能恢复到这个样子。你们还满意吗？不满意我再弄弄？”
陆知渊此时完全听不到旁人说什么。
我叹了口气，走到化妆师面前，给化妆师塞了个红包，替他表示着：“挺好的，辛苦您了。葬礼的安排我想跟你们再确认一下布置，我们出去说吧。”
殡仪馆的负责人和化妆师先行走出去，我回头看了陆知渊，他红着眼睛压抑情绪的样子，让我鼻尖也跟着一酸。
给他留出空间发泄一下情绪吧。
我默默走出去，操办着葬礼上的布置。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我看到陆知渊走了出来，眼圈虽然还泛红着，但情绪已经好了很多。
他走到我身边，我顺手将宾客名单递给他：“亲朋好友我都已经通知了，名单在这儿，你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
陆知渊接过去，却并没有翻看。
他疲惫却炽热的目光望向我，沙哑的声音说道：“小姗，谢谢你。”
“别这样。”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曾经我也叫他一声‘爸’，我做这些都是理所应当的……”
我话音未落，陆知渊突然伸手将我抱住。他双臂用力收紧，像是生怕我会推开他一样。
他在我耳边哽咽低喃：“小姗，我以后再也没有爸了……”
一句话直戳的我心头酸涩，我抬起的手默默垂下，我知道他此时的脆弱，我想陪他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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