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在往顾夫人院中前去的时候，目光一直盯着自家姑娘的脸上。
她虽是对姑娘从前在顾家的事情了解的并不深，但是却知道，姑娘在这里一定是受了委屈的，所以她生怕姑娘触景生情。
所以饶是这一路上风景如画，甚至比先前更美些，她们主仆二人也无心欣赏。
顾曼殊倒没有冬雪想的这样多，她此时，正在思索着顾夫人的病情。
若是按照太医诊治，说是中风，如今时间耽搁的久了，怕是并不好治。
而且极有可能，已经伤到了大脑。
不过说实话，她本也没打算将顾夫人治好。
她要的是顾夫人活着，清醒的活着。
她要让她看到顾家，是如何一步一步的败落下去。
她也想看看，这顾夫人看着顾家败落下去，还会不会对这个顾曼清如此。
说实话，自始至终，她都难以理解。
这顾曼殊明明是她的亲生女儿，而这顾夫人瞧着，也不是那等子攀附权贵之人，可她偏偏，却就对顾曼殊满是厌恶。
不是说，母爱是天生的吗？
难道就因为她同顾曼清相处的时间久了些，所以就将自己这个亲生女儿抛之脑后？
同顾兆廷院中一样，或许是因为顾夫人生病的缘故，这院子，倒也是一片寂静。
而在他们几人接近顾夫人的房门时，却听见这宁静之中，忽然传来一声杯盏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