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道友,我倒想问问,你是何居心?”
炽火老祖也是眉头深皱,他虽然是几人中修为最高深的,但其实他的年岁是最小的,身后的宗门底蕴也是最弱的。
几千年前炽火宗都还是一个紫府势力,也就是他天赋卓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才带飞了宗门。
而反观赵氏皇族、百虫谷等等.....这些势力都传承了一两万年!
其间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赵氏皇族自两万多年前赵二起便是金丹势力,一直流传至今,是整个东极现存底蕴最强的势力,没有之一。
他们说的话,炽火老祖都要靠半猜才行。
不过‘不能回去’这个事他还是知道的。
“确实!熊道友,你怕不是动了什么歪心思吧!赵鼎天宁愿生吞龙凰血肉,都没动过离开东极的意思。”
“连他都不敢,你,呵呵......还是算了吧。”
作为东极第一修士,炽火老祖平等的看不起每一个人,但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赵鼎天。
几百年前他与赵鼎天约斗过一次,大战一月之久,最后他险胜一丝,夺得了东极第一修士的名头。虽然那一战他赢了,但赢得很侥幸,他知道赵鼎天此人的厉害,对其十分忌惮。
熊万海见众人都反对,笑呵呵的说:“是极是极,我也就是这么提一嘴而已。”
“既然如此,那这血蛟宗余孽就还是杀了吧!免得一天天在咱们面前碍眼。 ”
“当时我抓住那个余孽,虽然没能搜他的魂,但通过血脉追踪秘术探查到了他们的藏身之所,就在交泰泽附近!”
说完,熊万海看向炽火老祖。
交泰泽在秦国,是炽火宗的地盘......自然该炽火老祖来拿主意。
炽火老祖想了想说道:“交泰泽虽然在我秦国,但我炽火宗离此地还是有一点距离的,赵国的皇都反而离那里更近一点。“
“依我看,不如由赵氏出手算了......”
这明显是个烂摊子,炽火老祖也不想接手。
赵天铭听到炽火在点他,也不反驳,笑着应道:“好啊,那就由我赵氏动手。”
“正好,也给秦国一个南征的名头......不过时间得往后拖一拖。”
“我家那老不死还没到最关键的时候......”
“既然要闹,那就闹大一点......给他一个惊喜。”
“到时候三方攻赵,我倒要看看,我家那老不死会如何选择......”赵天铭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寒意。
如果要论整个东极谁最恨赵鼎天,赵天铭当之无愧的排第一位!
“我亲爱的父亲啊,若非当年我侥幸突破金丹,怕是也会跟随我娘一起死去吧......父亲,你活得够久了!你该死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合该如此!”
任凭赵鼎天想破头颅,也绝对想不到当年的龙凰之争乃是他的亲儿子联合秦越两国做的局,为得就是让他夺得大部分龙凰肉。
赵天铭太了解赵鼎天了!
他知道他那独断顽固的父亲不会放弃这唯一的突破机会,一定会生吞龙凰肉!
所幸,他赌对了!
“娘,再等等,我送他下去给你道歉......哪怕葬送整个赵国,哪怕万劫不复!我也要让他死!死!”
赵天铭抿了一口茶水,面无表情的对着三人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赵天铭一走,剩下的三人也都没了继续坐下去的意思,各自揣着心思离开。
与虎谋皮?可四只都是食人之虎啊!
就是不知道谁能活到最后......
......
“轰隆!”
“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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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的雨滴打在湖面上,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本就是深秋,如此大的雨,倒让这份寒意带上了一丝萧瑟。
一只黑狼低头喝着水,黑狼很老,连爪子和牙齿都不锋利了。
它原本是一只孤狼,前些年加入了一个新组建的狼群,头狼是一只年轻力壮的二阶,实力很强。
原本像它这种老狼是不会有狼群收留的,但那只头狼不一样,它不但收留老狼,还收留那些先天不良被其他狼群丢弃的幼狼。
老狼一边喝着水,一边盘算着待会儿去湖对面看看。
在它们的狼群中,老狼和幼狼的比例很多,每日所需血肉数量极大,附近这片地域已经被它们捕猎干净了,只能再往外探索......
忽然,一阵风吹过。
机警的老狼顿时抬起头,可打量四周,什么都没有。
老狼疑惑的嚎叫了一声,转身离开。
李玄立在湖面上,望着涟漪不断地清溪湖,神色平静。
“七年了,我又回来了。”
刚刚他去了一趟万蛇谷。
当初他故意让李陵他们将水潭下的洞口打开,让寒气泄露出去,为得是让得到寒气符炼制方法的修士来这边闹腾——他心中还是有一丝希冀,希望可以借助那些修士的力量将妖族赶出去。
可惜,又失败了。
如今的万蛇谷聚集了很多大妖,二阶、三阶甚至是四阶......想来它们也发现了那寒冰空间。
“就是不知道那大蛇怎么样了?”
“两计皆输,损失虽然不大,到底还是可惜了清溪湖和玉竹山......辛辛苦苦建设几十年,就这么废了!”
李玄将灵识往下探,湖底多了许多鱼类和蛇类妖兽,应该是这几年跑过来的。
“算了,还是去见见那老小子吧!”
李玄醒来后一直在研究如何提升息石秘境的容纳上限。
前段时间终于有了点头绪。
今日他便是来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的。
摩挲了一下手上的镌刻着鬼面藤纹路的扳指,李玄快速向望月山飞去。
望月山还是那个老样子,就像是一点没受到妖族影响似的。
半山腰,一个披头散发,身披麻衣的中年人坐在木屋的门沿上,左手抱着一块木头,右手拿着刻刀在雕刻着什么。
“李家主,来都来了,进来坐吧。”
“天寒雨重,要不要来杯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