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岚神色复杂的看着柳愚。
她没敢靠近柳愚，抿着嘴，目光中有期盼，有害怕......
可柳愚还是给了她一个近乎绝望答案。
“宗主我身上的东西呢？”
着急忙慌的柳愚并未察觉到她眼中的莫名神色，开口问道。
听到柳愚的话后，白岚胸口传来一阵揪痛，原本明亮的眼神也黯淡了下来。
她捂着胸口，心如刀割的痛感让她难以呼吸。
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在这一刻被全部抽空，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两步，依靠在墙。
“我等了你两千多年，在我不抱希望的时候你又出现了，可为什么最后还是要离开！”
“既然如此那就一直不要出现啊！！”
“为什么给了希望又要给我绝望......”
一身青衫的仙子宗主身躯微颤，银发散乱，美目凄迷。
她痛恨天道的绝情。
痛恨命运的不公。
就不能把那人还给她吗？
白岚无力跪坐在地，低垂着头颅，像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败者。
看着白岚似乎这自暴自弃的模样，柳愚脑海中关于自己与她之间的记忆疯狂涌现，那个汹涌的情感好似决堤洪水淹没了他心中的理智。
让她伤心了。
我可真不是一个好师兄......
柳愚看着这样的白岚，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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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似清秋接受了柳愚一般，选择了让柳愚的意识成为了主导，可柳愚也同样承认了清秋就是自己，接受了他因果。
柳愚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走到白岚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女子。
明明都长大了，气质也变得那般成熟稳重，可怎么一碰到关于自己的事情，就变得这般脆弱。
“又哭了？”
“都多大了，怎么还是这么爱哭。”
柳愚伸手轻轻搭在了白岚的头上，温柔的顺着她的头发，像是在安抚一只小猫。
这动作像是习惯那般。
无比娴熟。
白岚身体一僵。
她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柳愚。
柳愚微笑说道：“干嘛，看不到我又哭，看到了又惊讶，不想认我这个师兄？”
“你......”
“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也不知道现在自己这个样子算什么。”
柳愚坐在她的身边，同她一块靠在走廊墙上。
微风吹拂着竹林。
摇曳不止。
那股熟悉的气味顺着风儿传来，让柳愚也忍不住有些恍惚。
好似回到了上一世那个宁静的午后。
两人也曾经像这样坐在这里看天聊天。
柳愚抬头看着远方天空，有些苦涩的说道：“我还是柳愚，以后也只会是柳愚，上一世的我已经死了。”
“而这一世我叫柳愚。”
“我始终秉持这一个理念，那就是......”
白岚忽然抢话：“活在当下。”
柳愚一怔，他看着白岚，忽然想起来上一世的时候，自己好像也跟这个小鬼头说过来着。
哈哈。
这可真是巧啊。
柳愚失笑摇头。
“所以啊，我已经做了选择，现在轮到你选择了。”
“如果你觉得现在我已经不再纯粹，不配当你的师兄，那以后我就是清玄宗弟子，柳愚。”
“我会把你当成清玄宗宗主，见了面会恭恭敬敬的向你行礼问好。”
“你就当自己那一位清秋师兄已经彻底死了。”
“这样是不是简单了很多。”
听到柳愚的话后，白岚果断摇头。
“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