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和师父聊完后,心情就变得沉重起来,她不担心师父的没把握,她担心阮思宁会痛。
阮思宁已经痛了那么多年了,她明明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心愿也只是和自己的孩子好好在一起,但是偏偏命运要让她遭遇这么大的苦楚。
她为她治病的时候,就见过阮思宁痛起来是什么样子,师父说怕她熬不过幻觉,那就说明,幻觉里面,才是最大的痛苦和绝望。
南栀沉思许久之后,还是小心翼翼的开口了:“师父,我可以让薄夜寒进来吗?”
“阮阿姨之所以能撑到现在,就是想要治好怪病,回去和自己的孩子团聚这个信念一直支撑着她。”
“如果薄夜寒来守着的话,我相信阮阿姨会更有力量去对抗最后的幻觉的。”
师父看了看阮思宁,她虽然痛苦难忍,但整体状态看起来还算不错。
不用泡药浴之后,她就和正常人一样穿戴整齐了。
就是阮思宁的脸色,确实看起来很不好。
师父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去吧!把薄夜寒叫进来守着吧!”
“好的,师父。”
南栀转身出了药房,她在门口见到南天华,但薄夜寒不在。
“三哥,薄夜寒呢?”
“去找薄老爷子了。”南天华忧心忡忡的,“栀栀,三哥真的很怕薄夜寒和薄老爷子打起来。”
“怎么会,你多虑了。”
南栀抬头看向不远处的草药园,拿出手机拨打了薄夜寒的电话,“喂,薄夜寒,你现在过来,我和师父需要你守着阮阿姨。”
“好,我马上就过来。”
薄夜寒挂断电话,目光深深的看着薄老爷子,“爷爷,我过去守着我母亲,我希望在我母亲好起来之前,你能想清楚,要怎么选择。”
薄老爷子面色不变,只是轻轻叹息,“夜寒,爷爷之前,真的不知情。”
“爷爷,我去了。”薄夜寒转身就走,多余的话也不想说了。
林睿已经找到了乐轻言,且已经把人带在回来的路上了。
乐轻言一到,到时候很多事情抽丝剥茧,就能真相大白。
至于现在,当然是阮思宁的身体最为重要。
“夜寒”薄老爷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爷爷发誓,爷爷真的和你母亲的事情无关。”
“你相信爷爷,好不好。”
薄夜寒停下脚步,转身直勾勾地攫住薄老爷子,“爷爷,你一手带大了我,我受你精心养育和疼爱,孙儿并不想怀疑你,但孙儿也只想要一个真相和为我母亲寻一个公平公正。”
“爷爷是当真不知道,然后也没有包庇任何人吗?”
薄夜寒的目光太过凌厉,语气太过严肃,一时之间,薄老爷子就被质问得话都说不出口了。
“爷爷,孙儿不怕再告诉你,我已经在找薄倩了。”
薄夜寒和薄倩这个姑姑,向来关系不好,薄倩在他小时候,就说很多“你妈妈不要你了,你爸爸不要你了。”
“你这个爹不疼妈不爱的小破孩,活着就是浪费空气和粮食的,你要是懂事啊,就该自己出去,找辆车子被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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