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屠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端着酒碗的手停在半空。
武涵道人放下酒碗,碗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他眼神锐利,看向人屠,声音里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人屠兄弟,你的人为何会盯着紫云山?”
人屠的脸上重新堆起笑容,他亲自为武涵道人又满上一碗酒,这才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武涵兄多虑了。”
他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些,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我盯着的,不是紫云山。只是紫云山里的一个人。”
“哦?”武涵道人来了兴趣,“何人值得你这般大动干戈?”
“乌夜候!”
“乌夜候?”武涵道人端着酒碗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瞬,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一道身影,随后他放下酒碗,疑惑道:“你追查他作何事情?”
“自然是为了老本行!”人屠脸上的笑容愈发深邃,他提起酒坛,给武涵道人又斟满一碗,动作不急不缓,透着一种猎人锁定猎物般的从容与得意。
“敲诈他?”武涵道人发出一声嗤笑,眼中闪过一抹狠戾,愤愤道:“我劝你不要做什么期望。”他乌夜候可是以大挪移成名,速度极快。况且身为紫霄真人嫡传,修为深厚……只怕是你的人刚到,他便已然将其全杀了。”
话语间,那股子怒气的意味毫不掩饰。
人屠有些意外,听武涵道人的口气,貌似两人还有些恩怨。
“武涵兄可是和乌夜候之间……有过节?”人屠问。
“何止是过节!”武涵道人又喝了一碗酒,看向人屠:“老弟你在无垠大陆眼线众多,肯定知晓当初在凌云洲与天墟州之间的公共飞舟事件吧。”
“武汉兄指的是……仙尊宫大乘仙长出手?”人屠有些震惊,随即凝重起来,喃喃道:“我记得当初……正是武涵兄前去要灭杀一位元婴小儿。”
“没错!”武涵道人道:“那小儿名叫李寒舟,正是他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先是重创啸月,然后又在须界州季府寿宴上将其直接斩杀!”
“李寒舟……”人屠思虑些许,随即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我在紫云山的眼线曾传回消息,说当年那位李清风的转世之身已经归来,莫非就是这小儿?难怪他能和紫云山扯上这等深厚的关系。”
“当初若不是乌夜候阻拦,他李寒舟早就化作一捧黄土死得不能再死了!”武涵道人怒气冲天。
“既然如此。”人屠一拍桌子,他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笑意,郑重道:“武涵兄放心!我定让他乌夜候身死!”
武涵道人一愣,神情狐疑,视线落在人屠身上上下打量。
“人屠兄。”武涵道人缓缓道:“倒不是兄弟不相信你,他乌夜候我也说过了……只怕杀不死,反而和紫云山结死仇。”
“武涵兄有所不知!”人屠笑了笑,随后伸手入怀,摸出了一本册子。
一本看似平平无奇,却散发着些许血腥的兽皮册子。
“这是?”武涵道人疑惑道。
“我的账本。”人屠将册子放在桌上,朗声道:“这些年来兄弟我能这么顺利地起家,八成的功劳都得给它!”
说完,人屠缓缓翻开册子,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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