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的秦老六嘴边的笑意根本盖不住。
从今往后,这京都波诡云谲风起云涌都跟他没关系了!
“孙太医,六皇子的身体如何了?”
“已无大碍,接下来只需要用心疗养,不日便可痊愈。”
“呼~那就好,那就好。传天家口谕,宣六皇子议事殿觐见。孙太医,六皇子的身体应该扛得住吧?”
孙太医笑道:“放心,老夫的医术独步天下,别说议事殿觐见,就算六皇子在青楼住一晚上也不耽误以后的疗养!”
秦老六:???
秦老六嘴角的笑容还没收回去,就看到两个侍卫抬着门板进屋,将他从床上转移到门板上,然后快速抬着他离开太医署。
“这不好吧?这是绑架啊!”
“我身体不适啊!孙太医,你快告诉他们,我身体抱恙!”
孙太医摸着胡子,笑哈哈道:“六皇子说哪里话,老夫对自己的医术有绝对的自信!”
开玩笑,他可是太医署扛把子,没有点真本事怎么行?
说秦老六没事,那就肯定没事!
秦老六眼底含泪,功亏一篑啊!
“思难内侍,我真的身体抱恙,无法完成父皇的考校!”
思难说道:“六皇子放心,奴婢已经问过孙太医了,只是应对天家的考校,对六皇子的身体没有影响。这是天家的意思,奴婢说了也不算,六皇子就别为难奴婢了。”
秦老六没想到,他都这样了,老爹都不肯放过自己。
实在不行,自己提前出去就藩得了......
不过,就藩的话,就真的意味着他跟那个位置无缘了......
不行!
还得好好谋划一番,再想想其他对策。
反正,近期他要在太医署养病,远离是是非非,总能想到新方法的。
秦老六问道:“那请您告知一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近期的考校,他能应付过去的都应付过去了,实在应付不过去才硬着头皮去议事殿。
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硬逼着他过去的。
秦老六都庆幸他是在太医署了,这要是在床榻之上,岂不是直接被抓个光屁股?
绝对是出大事了!
“等六皇子见到天家,自然就会明了。”
秦老六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不会是......镇海王妃生娩了吧?”
思难惊讶的回头看了秦老六一眼,并没有回答。
还真是......
不就是镇海王有世子了么,值得如此兴师动众?
进入议事殿后,门板被放在地上。
李长风站在秦老六脑袋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秦老六尴尬的咧嘴一笑:“儿臣参见父皇,身体不适,就不给您下跪了。”
李长风并没有说话......
秦老六有些心虚的解释道:“儿臣昨日心中郁闷多喝了几杯,不想喝酒误事闹出了笑话,还请父皇责罚!”
慌什么?
掉进粪坑又不是假的,差点被淹死也是真的。
他这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也不是装出来的,根本不用慌!
李长风冷笑一声:“你是喝酒误事,不是故意的?”
“父皇,您这说的是什么话?谁会故意往粪坑里跳啊!更别说我还是一个皇子,代表了皇家的脸面。”
李长风怒道:“你还知道你是皇子,你还知道你代表的是皇家的脸面?!皇家的脸已经让你丢进粪坑里了!”
李长风有十足把握,秦老六就是故意掉进粪坑里的,他就是故意把皇家和自己的脸面扔进了粪坑......
秦老六赶紧转移话题:“父皇息怒,不知道父皇此次宣儿臣进殿所为何事?”
李长风没好气道:“出了什么事,你自己难道不清楚?”
“儿臣不知。儿臣问过思难,他不肯说。”
李长风看着秦老六,要说不知道,也是有可能的。
消息是今天在京都传开的,秦老六已经在太医署里了,收不到消息也正常。
但收不到消息,可以猜。
就秦老六那狗脑子能猜不出来?
李长风也不跟秦老六绕圈子,“西南那边传来消息,镇海王有世子了。”
秦老六不动声色,内心暗道,果然是这件事。
秦老六试探道:“父皇的意思是......”
“你觉得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置才算妥善?”
秦老六问道:“几位皇兄的意思呢?”
“削藩。”
秦家几个皇子的意思都是削藩,防止陈德日后造反。
无非就是立刻削藩和慢慢钝刀子割肉的区别。
“儿臣认为几位皇兄说的在理,镇海王已有世子,手握重兵,不可不防!”
李长风面色平静:“那你觉得应该是立刻削藩还是徐徐图之?”
秦老六思索片刻,说道:“嗯......立刻削藩容易引发镇海王的叛逆之心,徐徐图之则收效甚微,不如两者兼顾?”
李长风原本平静的脸色,突然一变:“你还真以为朕是在问你呢?!你再给朕说废话,朕就真的把你淹死在粪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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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六打了个哆嗦......
不用怀疑,其他人说这种话可能是为了吓唬人,李长风是真的能说到做到。
甭管李长风多么想让秦老六继位,他说弄死那肯定就能狠得下心弄死......
秦老六可以接受自己掉进粪坑差点淹死,但绝对不能接受自己死在粪坑。
他连【死】都不能接受,跟死亡地点完全没关系。
秦老六当即恢复严肃的神情,一本正经的说道:“儿臣认为,父皇应该下旨恭喜镇海王有了传承。”
在秦老六看来,什么削藩都是狗屁,这件事唯一的处理方案就是送点贺礼。
从李长风个人角度考虑,他的好哥们生孩子他怎么都应该包个大红包。
从大秦国家角度考虑,维系住李长风和陈德的兄弟情谊才是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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