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苏云。
这些人总用【人屠】来调侃他。
人屠就不能有善心了？
他又不是什么变态杀人魔，他只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而已。
陈德是屠戮人间的人屠，不代表他看到有人冻死饿死会无动于衷，只是阈值确实会高一些而已。
......
......
宋明书最近很烦躁。
从秦乾大战一起，他就开始诸事不顺。
更准确来说，当他从幕后走到台前，真正被陈德注意到之后，就开始诸事不顺。
哪怕他已经成为了乾国隐相，大权在握，还是不顺。
这一切，跟他原本预想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理想与现实的巨大差距，让宋明书很不爽......
乾国和秦国的兵力差距并没有让宋明书感觉到什么不舒服，毕竟都在预期之内。
而且，乾国也没有出全力。
乾国最精锐的骑兵在与蛮庭战斗，没法抽身参与秦乾之战。
真逼急了乾国，不管蛮庭的事情，把骑兵全部抽调回来，秦乾两国的兵力到底谁强谁弱还在两说。
真正让宋明书感觉到不顺的还是陈德或者说黑冰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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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宋明书才发现，自己低估了陈德和黑冰台。
他已经尽可能的将黑冰台想象的足够可怕了，但事实证明还可以更可怕一些。
原本，宋明书认为黑冰台的主要作用就是谍子和卧底，斥候也是谍子的一种。
黑冰台可以把谍子当成斥候给秦国军队输血，蛛网也可以把蜘蛛给乾国输血，一样的。
但是，宋明书小看了【卧底】......
蛛网也有卧底，但是跟黑冰台的差距可就太大了。
蛛网的卧底是传递一些情报给蜘蛛，再由蜘蛛四下传递。
黑冰台也是一样的作用，这是最重要的作用。
不过，黑冰台的卧底时间长，都产生了副业。
而这些副业，给宋明书带来了困扰。
经济上的困扰。
当大战起来，黑冰台开始运作的时候，宋明书才发现，乾国绝大多数商人竟然都是黑冰台的卧底。
一般大商人都是门阀的走狗，小商人其实也就是勉强度日。
当黑冰台动了，大家才知道，原来大商人并不是世家门阀的走狗，而是秦国的！
这些平时大家根本看不上的商人，差点动摇了乾国的根基。
商人虽然是底层，但确实是经济发展中最重要的一环。
不论买卖大小，绝大多数商人都从乾国抽身，乾国差点崩了。
而且，这些商人可不是空着手走的，他们可是带着全部家当跑路的。
这就相当于乾国的钱或者说资源平白无故流失了，而且流失方向还是死对头那里。
宋明书不知道陈德是从最开始就这样谋划还是发现这一情况后神之一手。
只能说黑冰台还在发力......
经济战确实不是宋明书擅长的事情。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也有不擅长的领域，不是每个人都能跟苏云一样略懂。
陈德也没有真正的发动经济战，他就是稍微抽了乾国一巴掌。
没办法，死了那么多人，秦国也缺钱呐！
经济战是有效的战斗手段，但见效慢，远不如直接发动战争来的迅速。
现在，刘康这个后手可能真的成为宋明书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宋明书也能看出来，刘康能守住秦国，但是干不掉秦国。
这是最麻烦的事情。
秦国占据大量土地，如果再吞掉震国和离国，乾国怎么跟秦国比发展？
刘康拖个十年八年，秦乾两国的差距就会变得巨大，到时候，刘康再怎么神奇也不可能守住秦国。
更何况，乾国背后还有个蛮庭在虎视眈眈。
烦恼啊！
宋明书看着屋外的天空。
天，越来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