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是朋友,不过跟咱家也有些缘源?”
“哦?说说。”老太爷的八卦之心被激起。
孙思成把齐家和吴敏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我头一次这么同情一个人,齐娇娇可恶,齐表舅也不能说全无错。
带他过来,一是希望他能参加这次春试,一个很聪明的人,为什么要放弃一次机会?实在没中,也能跟着给他治疗,等回去时再带他一起。”
孙一南长叹一声:"齐山行也是糊涂,如果齐娇娇真的藏了人家路引,那是缺大德的事,他竟然也含含糊糊地过,思成,尽可能帮帮他吧。”
老太爷也点点头:“于我们不过顺手的事,说不定就能改变他人一生,思成、思源,我们不一定要做多有本事的人,但一定不能做缺德的事。”
兄弟俩都连连点头。
一个丫头过来,说主母催大家过去,要就餐了。
孙思成道:“祖父、父亲,这次回来,我还有大事要跟你们商量。”
孙一南看看长子:“餐后还在这里商量吧。”
既然是大事,就不必拖延。
一个时辰后,书房里。
孙思成把自己的想法跟祖父、父亲说了,又把小六、王春他们从北境带来的消息一说。
“祖父、父亲,大周其他地方今年都还正常,但边城甚至边境以外的蒙族甚至羌族怕是多少有些损失,万一明年气候再差一点,哪怕我们大多数地方还是不错,边境战争都可能一触即发。
人活着就得吃饭,对方如果没吃的,他们就会抢,前些年的战争不就是这个引起的,我不想做这个生意,不是说真的战争起了,我孙家就会不管不顾,不会的,我们都是大周人,动一发而引全身,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只不过没协议,心里上会轻松许多,我今年带了徒弟,也想带着徒弟好好钻钻医术,管好家里的产业,业能多些时间陪陪你们。”
老太爷发话了:“我同意思成的想法,既然如此打算,从现在起,就得做足准备,看看如何完美地脱身,思源还有你,都不能在外面说。”
孙一南也是无语,自己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当祖父多年了,这点常识都不懂?
但父子俩还是点点头。
“思成呐,你信中提过几次你的小徒弟,怎么没带回来?”
“祖父,我送他跟秦师傅学制药,这次我回来事情不少,又没时间教他。”孙思成不知不觉中就露出老父亲的慈爱。
孙一南笑:“怎么样的孩子,能让咱家大公子上了心?”
孙思源笑起来:“我都想定下做小女婿,大哥不肯,孩子确实好,哪哪都好。”
“哦?”老太爷眼睛又亮起来。
“祖父,父亲,明年带回家,其实我心里也是拿不定主意,那孩子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堪堪八岁,孙文教他不过大半年,已经学到四书了,教过一遍,就记得七七八八,再一遍基本就全记住了,孙文爱的不行,非缠着喝了孩子敬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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